“这是…成功了吗?”圆柱形透明容器外的二层观测处围着一层身穿白大褂的人。
容器底部纯白,黑色的粉尘在上面画出晦涩又玄妙的符文。
符文的几个转折处下的地板是几近透明的,隐约可以看见其下放置着盛放着不同东西的陶罐,而陶罐外又缠着几圈不同的符篆。
一只变形生锈的铁笼放在符文正中。
一层也就是容器底部的玻璃外几个身穿工作服的人正操控着仪器,两个身穿黑色工装的人闭目背靠着玻璃坐在符文的两脚,身上连着线路若干。
嘀嘀声越来越急促,一阵机器运转的声音传来,容器中霎时间白光大盛。
随着白光慢慢暗下,二层的人声慢慢嘈杂。当光照回到正常程度时,只见容器内多了一道身影。
“成了成了!”二楼传来兴奋的声音。
“本次观摩到此结束,请各位职员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工作。重复,本次观摩已结束,请勿逗留!”
“噫唏——”人群中传来一片扫兴的声音,随着栏杆外的隔板上升,白大褂们各自散去。
“战职人员沈渺,收到请回复。”
容器中的人影闻言回神一般缓缓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挂着清秀的五官和漆黑的瞳。
“我…早就不再是战职人员,你们一般称呼我为神树信徒。”说着笑了一下,仰头看向容器顶部,齐肩的头发向两边分开“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以收容物的视角看这个基地。”
秋日昼渐短,夜渐长。
天已经黑透了,巷子里夜市开张。路两旁贩售金鱼的商铺把摊支到路上,鱼缸里撒出的水在破烂的柏油路上流淌。
路上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
一个一身黑的背影逆着人流,往巷子深处走去,蓝色的灯光,金红的鱼影投在她黑色的短外套上。
越往里走,路上的人越少,只有零星几家金鱼摊还在路上支着。
骑单车的小孩有点眼馋那人手中拿着的刀,在原地一直目送着背影从自己旁边远去。忽然视线被几个往这边走的行人挡住,再探头出去看时,却发现那个背影旁边多了个身穿卡其色风衣的身影。
“司长大人。”
“嗯,”旁边的男子应声道“余谦谦告状说你不服从安排。”
“事发突然,我如果服从安排可能今天就又要多出一条人命。”
“话是这么个道理…也都说人命无贵贱。但你要知道如果你出什么事的话,司里损失一名人才不说,这座城你以为圆心的数十里都要进入紧急态势,到时候伤亡就真的难以估量了。”
“…所以我下半辈子要作为一个行走的容器,小心翼翼的活着吗?”木无患的音量,声音中的情绪比起问人更像是在问自己。
“因缘际会,你总会走上自己该走的路。”男子看着幽深的巷子说道“在此之前别心急,过好现在的日子吧。”
木无患张了张嘴,最终却没说出什么,只是低着头继续往巷子里走去。
“这样,我送你个东西吧。”男子突然笑道。
“嗯?”木无患闻言转过头看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