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睿立即大喜了,天天跟了母亲赖在了她身边不想回自己的院子去。父亲虽然严厉,可还是想留在他身边。
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的世子朱睿没有跟他争的人,整天就只想了弟弟毅将军不要分了父母的疼爱去。
现在听了父亲说收拾了房子在这里住,看来是可以长住的了,不由得世子朱睿不心花怒放了。大声地应了一声:“是。”
三天以后的一个下午,石姨娘偶然从小佛堂过,看到了院子里站了跟了王妃的人,就知道王妃在里面了。
沈氏玉妙一身素衣,装扮也洁净,立于佛堂的观音像前,双手合十心里诚心念诵了:“两国相争,各自行事。你们远离了家乡,只为了来伤害我和我的儿子。表哥为了护佑妻儿,才把你们烧死在异乡。
我身为母亲,身为妻子,我不觉得我丈夫这样做有任何不对。只是想了你们家里一定也有妻儿等待,可怜她们要等了个空。
如果人死了有鬼魂,保佑你们早日投胎,早早消了怨气,我也不再怨恨你们。本该去拜的是喇嘛寺院,可是这里没有。
想来神灵一体,诚心必然有知。愿你们灵魂早日回到家乡,早日轮回去吧。魂灵有知,不要怪我表哥,怜惜妻儿,是每一个人都会去做。”
城里城外都知道烧死了奸细。沈玉妙当然也往来的女眷们说了,她诚心净手上了三炷香。
石姨娘并没有过来侍候,而来躲在了树后看了王妃走了,心里怅然,王爷并不信佛,这个小佛堂还是沈王妃是沈姑娘时,为她生病祈福才临时收拾的。
一向里看了王妃也并不怎么烧香,就是说去出门进香,也大多是为了去玩去散闷。石姨娘低了头想了,这不年不节的,离过年也还有日子,王妃上的是哪门子香。
哦,是为了世子爷上的。世子爷要庆生了。府里又要热闹了。两位姨娘现在不到非来不可,都不愿意来给王妃请安了。不象成亲前,两天不来心里想着来。
王爷自从成了亲,就没有一夜到过姨娘房里,有点儿时间也是陪了沈王妃骑马射箭看了她写字出去游玩,两位姨娘背地里只能自叹了自己命不好。
看了王妃房里不时出来的赏赐,听了家下人等都夸了王妃如此慈惠,心底里都是苦笑了,真是一个慈惠的人,拦了王爷在房里,夜夜都没有空过。
只到大年夜的前一天,朱宣才对妙姐儿重新说了这件事情。上过了香以后,沈玉妙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更加的乖巧,而且没有再出过门。
过年的事情忙的不行,年下一应的吃食,家里人的衣服赏赐,往京里各处送东西,高阳公主自从有了身孕,南平王府一个月要送去一次东西去。
朱睿庆了生,又在了一岁,又天天在父母亲身边,也不怎么和弟弟争母亲最疼谁了。朱宣看了两个儿子,大的房里是读书声,声声入耳;小的贴了哥哥房里,哥哥去跟了徐从安念书,毅将军也跟了去,徐从安给了毅将军一张纸和笔,看了他坐在那里乱画,对了王爷笑道:“毅将军看来更是一个读书人。”
看了妙姐儿从外面进来,笑道:“儿子们都睡了。”大的临睡前要去看一看,小的临睡着要去哄一哄。每天都是如此。
朱宣微微一笑,再来一个儿子,要把妙姐儿忙得不行了。他用手轻轻敲了敲了小桌子:“过来坐了,表哥对你说话。”
沈玉妙含笑了过来坐了道:“是什么要紧话。”看了表哥只是淡淡,并没有什么郑重的表情。等到坐了下来,看了表哥拿了出来一样东西来,放到了桌子上,朱宣才有了郑重的表情。
这是一条项链大小的绳圈,上面穿了珊瑚珠子宝石,中间是一块牛角一样的东西,上面刻了细细的小字。
这是什么?沈玉妙看了朱宣,眼睛里询问了。这不是给自己的首饰,虽然那珊瑚和宝石质地都很好,可是那绳圈,本来是什么颜色已经看不清楚了,现在是黄色偏黑了,看了仿佛象是还有汗味一样的感觉。
“这是达玛的兵符。”朱宣告诉了妙姐儿。沈玉妙知道了,就是表哥打胜了的那一仗,她好奇的抓在了手里把玩了,看那牛角的小字,笑道:“这是佛经。我只认得几个字。别的都不认识了。”
朱宣笑看了妙姐儿觉得好玩,慢慢告诉了她:“就是为了这个,害得你和睿儿被行刺了。”沈玉妙哦了一声,拿起了兵符又看了看,才看了朱宣笑道:“表哥拿这个能调兵吗?”
朱宣道:“表哥是不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在一起才能调兵。这是达玛临死前亲手交给我的,让我交给他的第五个儿子。”朱宣一直到了今天,才把碧水池旁的那一幕告诉了妙姐儿。
沈玉妙屏气凝神听完了,敏感的看了看朱宣,这就是表哥说了不联姻的原因了?表哥为此酗酒了大半年。。。。。。
再看了手中的兵符,听了朱宣继续说下去:“达玛府上没了这块兵符,他们自己的兵马都快保不住了。线报来了几次,说吐蕃朝野上下都在找这个东西,哼,他们大概也猜了出来在我这儿了。最后见到达玛,埋葬了他的人是我。”
沈玉妙觉得手中的这个东西开始烫手了,她放在了小桌子上,看了朱宣询问了:“表哥是想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