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你帮我吹吹我就说。”曹野那姬捋起了手臂。
“你们女人真是麻烦。”凌风往曹野那姬的手臂吹来几下。
“不行。”
凌风又吹了几下。
曹野那姬就说了。他说《九张机》是跟人学的。那是个小郎君,大慨十岁左右,剑眉星目,很壮实的一个小郎君。
“伍谷!”凌风脱口而出。
“郎君,你又失态了。”曹野那姬说。
曹野那姬说,那天那小郎君是和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文士来的。文士执拂尘,凤眼朝天,双眉入鬓,左眉角有一黑痣。还背一把宝剑,仙风道骨。
“吕洞宾!”凌风大喜,有吕洞宾在,伍谷就不用担心了。
“记得那天刚好下了点雨。二人进来后,刚坐下,酒还没有上呢,你说那叫伍谷的小郎君就拿出一只埙吹,好哀怨啊。小小年纪,不知他是怎么学的。”曹野那姬说,“我说,小郎君,吹得真好,可不可以教教我?他教了,我就跟他学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近段时间常常听到《九张机》。
“那文士真能喝啊。足足喝了好几罈 ‘三勒浆’和‘龙膏酒’。喝那么多还不醉。喝酒的时候他还写了一首词,叫我弹唱。”
“什么词?”江花儿问。
曹野那姬清了清音,唱道:
“西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
茫茫尘世里,独清闲。
自然炉鼎,虎绕与龙盘。
九转丹砂就,一粒刀圭,便成陆地神仙。
任万钉宝带貂蝉,富贵欲熏天。
黄粱炊未熟,梦惊残。
是非海里,直道作人难。
袖手江南去,白苹红蓼,又寻湓浦庐山。”
曹野那姬的声音宛如黄莺树下鸣。
“什么意思呢?”凌风自言自语。
“帮主,这是一阕写看破红尘炼丹修仙的词。听这词就满是仙气,意境好像比李大侠那什么不教双眼识皇都好吧。”江花儿趁机揶揄了一下铁拐李。
“什么屁词,一句都不懂!”铁拐李不服气。
凌风说:“我可不是这意思。”其实凌风是在想在长安城外见吕洞宾之时,问吕洞宾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的时候,吕洞宾回答的话。当时吕洞宾掐指一算,说的就是“西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
西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是什么时候呢?
“郎君,我是不是讲多了?”看着凌风皱着眉头,曹野那姬怯怯地问。
“没有,你讲得很好。”凌风说,“后来呢?”
“后来他们在酒肆住了一段时间,就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曹野那姬说。
这时,酒肆又上来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畜八字山羊胡,穿着破旧但整洁的袍衫。另外一个年纪差不多,面貌粗豪,但斜着眼睛看人。但另一个简直就要吓死人了。
因为他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