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运尚且觉得自己不能完全放下过往。
在上流社会如鱼得水的秋嘉泽真的像他营造的人设一般不再回忆过去的半分点滴?
缝合针穿过富有弹性的肌肉,一层又一层。
少年的私密部位罕见的漂亮。
即便被粗暴对待过,但肌肤凝白,会阴部平滑干净,都能推测出原先的美妙。
而狰狞肿胀到发紫的拉扯伤无故平添霏糜的气息。
陆运集中精力,尽量将伤口缝合得漂亮,也有减轻少年痛苦的意图。
精细的缝合针穿来走去。
陆运现在还记得他因为情绪失控暴力殴打赌场老板时的狼狈,而秋嘉泽只是很冷静地拿起一根手指长的银针。
银针是老板情妇用来挑动情趣香烛灯芯的小巧玩意儿。
陆运根本没注意到这样东西的存在,它过于细微,在繁复夸张的屋内饰品中微弱得如同大海捞针。
秋嘉泽拿起这根银针,修长的手指撩起老板的眼皮,眼睛都不眨一下,将整根银针贯穿进去。
从眼尾穿入,眼角穿出,夹杂着凄厉的惨叫。
秋嘉泽波澜不惊的垂眸凝视,捻着银针的手稳且慢。
威尼斯地下赌场的霸主就这么松了口。
“捡的。”
陆运没回过神,好半天才意识到秋嘉泽在解释少年的来历,顿时松了一口气。
秋嘉泽脱下无菌服朝外走,带着浅淡的笑,“你已经正义到纠结是否举报我?真可怕!”
陆运失笑,摇摇头将阻隔剂注射到少年体内。
麻醉给的足够,少年可以好好睡一觉。
陆运洗干净手,脱掉无菌服径直走向室外的空中花园。
宽大露台已经摆好日威和酒杯,冰球撞动杯壁,发出轻微的脆响。
网格状的城市夜景宛如繁星点点。
本应在春季盛开的罗加洛雏菊依旧在墙角开得热烈。
风有些大,将秋嘉泽的头发吹乱,他刚从泳池里出来,肩上随意披着一条白色浴巾。
陆运认识,埃及棉,不是市面上随口鼓吹的埃及棉。
而是精选最优的那批,运往欧洲后再被挑选,用最精良的工艺,由最优秀的织工纺造,不打标,专供贵族、政要和富豪使用。
秋嘉泽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吃穿住行都要最好,他连头发丝都透着昂贵和精致。
他不是用这些东西衬托自己,而是理应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