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司机及时赶过来,护住情绪激动的施乐,“施少爷,先上车,我来处理。”
施乐的心完全乱了,他狼狈地回到车上,眼睛却一直看着这边。
他不知道司机跟施志伟说了什么。
施志伟说了几句,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转身离去。
施乐闭上眼睛,仿佛全身浸入隆冬刺骨的寒冰中。
“乐乐,乐乐。”
秋嘉泽已经知道事情的整个经过。
施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闻着秋嘉泽身上的雪莉味,他才找回一点点知觉。
“他回来了。”
秋嘉泽抱着施乐还在颤抖的身躯,摸着他的头发,“没事,他不会再来找你。”
施乐并没有平静下去,他窝在秋嘉泽的怀里,许久闷着声音问,“先生打算怎么处理他?”
“给他钱,他想要的不过是钱,正好,我有很多钱,只要有钱花,他这辈子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施乐的秘密,一生都不能碰触的秘密。
不能被除秋嘉泽之外的第二人知道。
施乐已经许久不再哭泣,他紧紧抓着秋嘉泽的衣领,又过了很久,“谢谢先生。”
秋嘉泽准备向学校请一周的假。
结果施乐周一又正常地坐在餐桌上。
开车送施乐去学校的路上,秋嘉泽频频望向施乐。
施乐才有些无可奈何的说,“我没那么脆弱。”
说完又有些羞赧。
秋嘉泽这两天几乎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哄他跟哄小孩儿似的,有些幼稚亲昵的行为如今想来令人羞耻。
“人生总有过不去的坎,其实表现得脆弱并不会让人觉得你软弱。”秋嘉泽笑着说。
“先生也有过不去的坎。”
秋嘉泽回过头开车,就在施乐以为他的问题并不具备任何具象化的暗示时。
“我的母亲现在还住在精神疗养院。”
施乐回过头。
秋嘉泽脸上一如既往的轻松,或者闲适,像个对什么都稳操胜券的人。
“您的母亲怎么了?”
秋嘉泽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方向盘,“我父亲去世后她的精神开始不正常。”
施乐沉默了一下,“您的父母一定感情很好。”
秋嘉泽无声地笑起来,是呀,感情非常好。
好到那人无论怎么对待秋芸,秋芸都不会离开他。
秋嘉泽记得那个人会带各种肤色的女人回来鬼混,他们彻夜狂欢,空气里飘荡着酒精味和苦味,一直到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