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哀求,都得不到那个人回头的绝望。
秋嘉泽觉得心头很冷,眼眶却很热。
他扯开架子上的浴巾,将施乐裹起来。
离开时,他抱了抱施乐。
很小心,也很轻,仿佛不是拥抱,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碰触。
施乐冷漠地看着他。
秋嘉泽靠回洗手台,逼仄的空间,两个人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此起彼伏,都是痛苦的兽。
秋嘉泽将额头的碎发撸向脑后,他不看施乐,眼尾通红一片。
“秋嘉泽,你究竟在奢望什么?”
池彦说得很对,秋嘉泽赎的罪已经够了,一个强奸犯也不过坐几年牢,连赔偿都不用,出狱后,谁又知道他做过什么。
秋嘉泽圈地为牢,似乎打算一直坐下去。
他还将用生命换来的财富全部砸在施乐身上。
他在奢望什么呢?
面对施乐的质问,秋嘉泽陷入沉默。
知道施乐不会原谅他,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
那又在奢望什么。
在施乐的刻意引诱下,一步步走回来。
无论多么痛,都要走回来。
水珠顺着秋嘉泽挺直的鼻梁滑落。
施乐想,秋嘉泽看起来在哭。
施乐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乐。
他真的恨死秋嘉泽了。
秋嘉泽再怎么可怜,他也不会同情。
何况秋嘉泽从不会让人可怜。
就连药物导致阳痿如此不堪的事情被捅破,他也没有半分狼狈。
秋嘉泽轻轻重复着施乐的这句话,“我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他又重复了一遍。
秋嘉泽突然望向施乐,“我想好好的跟你在一起,你同意吗?”
施乐散漫地看着秋嘉泽。
一脸的不为所动。
秋嘉泽离开时,听见浴室里飘来的歌声。
「你怎么样呢,真的无所谓吗?经历离别,虽然需要将你忘记,但真的不容易……」
韩语,秋嘉泽听不懂。
但很忧伤,在狭长的过道里越来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