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的人?”
阿史那满沁追问道。
“你怎么知道?”
“这几日,关于张小郎你的故事,那可是传遍了大街小巷。有人说是来俊臣和武承嗣共同陷害了张家,可你们的大周陛下却只审了来俊臣一人……不公平。”
阿史那满沁说得也很小声。
“看来,武家平日里干的那些破事,确实不得人心啊。”
张观棋也小声冷哼道。
这时,张若虚站起身,合上了一直捧在手里的书卷,看了一眼张观棋,低声提醒道:“阿棋,莫论国事。”
随即又凑近张观棋,很小声地耳语了一句:“有些事,咱们放在心里就好,现下,有外人呢。”
“大哥说的有道理。”
张观棋点点头,忽地意识到,阿史那满沁也在……只不过,她刚才似乎想做张观棋的内人来着?
“阿棋,你先带公主回你院子换夜行衣,我便去二叔屋里等你……对了,公主给我们解药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二叔二婶他们?”
张若虚看上去有些纠结。
“要不,实言相告吧?”
虽然,张观棋觉得,这些和突厥有关的事,家里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毕竟不确定是好还是坏。
但如果隐瞒的话,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来搪塞,倒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实话,也无妨。
“也好,那我先去等你。”
说罢,张若虚起身离开。
也正是这个时候,张观棋才看清了,张若虚留在石桌上、刚才翻看的书卷,是一本关于突厥的典籍。
想必应该是在为明日出发去突厥求药之事,提前做准备吧。
不过,现下可好。
不用千里迢迢前去突厥,就拿到了阿史那满沁给的返魂香……
片刻后,张观棋带着阿史那满沁回了自己的院子,让她穿上夜行衣,又蒙面之后,再行离开。
临走时,阿史那满沁突然对张观棋来了一句:“后日见!”
张观棋正想问。
却见阿史那满沁腾身一跃,踩着墙边的一棵老树,轻轻一蹬,便借着力道翻出院墙去了。
张观棋也不打算再去深究什么,只想着,眼下更要紧的,便是要把这颗药丸给二叔送去。
走在路上时,又转念一想,正好杜神医住在府上,若能叫上她同往,还能先验验药性,更保险。
想及此,张观棋顿住脚步,调转方向,往杜落葵住的客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