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的脸色有点儿难看……抱歉,我不该乱说话,是的,您要装订器?……好的,不过只有小号的,合适么……那好,请您拿好。”
这女人的声音很快又被静谧所笼罩了。
十分钟后,镜子中映出了含混的景象:尿池、便器、水龙头……还有一个脸色苍白的黑发男人。
他脱掉黑色的西服,露出了肩膀上一个向外翻露的伤口。拿起装订器,对准外翻的皮肤,钉了下去……
那一天的更晚些时候。
“辛苦你了,赛斯。老是让你做些脏活儿,很抱歉……”
“没什么,将军,份内的事。”
“你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弄伤自己了吗?”
“不,一切正常。”
“那就好……去中国的机票,连同签证什么的,两周之内会为你办好。”
“谢谢您。”
……
赛斯靠着墙壁,挂上电话,粗重地喘息了一阵。他伸手抹去额角的汗珠,随后抽出“凯斯拉”强化尼龙索。绳索的一头用牙齿咬住,右手牵着另一头在左臂手套的边缘灵活地打了一个结。随着力道加大,那绳索越收越紧,左臂二头肌上青色的血管迸了起来。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推开浴室的门,跨了进去,雾气扑面而来。
迷乱、缥缈、虚无……这就是浴室里的场景……
热水淋到被订书钉咬合的伤口时,赛斯皱皱眉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两周之后,他将回到中国……
在中国……
(序章完)
《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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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行(1)
“我……厌倦了每天的工作和一成不变的生活……因而,参加了等同于共济会的某种组织……认识了鲍勃,他曾经是个拳手……但现在,只是一个切除了睾丸的可怜男人……我每次都会在他热诚的怀抱中,枕着他肥厚的咪咪,痛哭一场……直到……”
“够了,”我对他大声吼叫着,“把那该死的电视关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已经是第六次放这个片子了!我受够了,给我关掉!”
我本以为他会歇斯底里地反对,可惜,他眉头都不皱地走到电视前,关闭了花里唿哨的屏幕,而后静静地退出光碟,说道:“宝贝儿,你记错了,这是第七次,我本以为你会喜欢的。”
“哦,好吧,好吧,第七次,”我被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激怒了,“是第七次,不过请你记住,你是第十七个!好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明白吗?给我滚出去,立刻!”
时值2004年11月12日,在第七次看到《搏击会》这部该死的影片后,我和第十七个男朋友分手了。确切的说,他是第十六个,因为计数的时候,我把“13”给跳过去了。
现在,生活又回到了波澜不惊的平静中。也许老一辈人说得对,我们是“疯狂的一代”,可能只有像《搏击会》这样充斥着暴力的影片才能偶尔刺激一下疲倦的感官——还只是在第一次看的时候。
“Yeah;Crazy!(是的,疯狂!)”我最喜欢的字眼——人们都误解了,真正的疯狂往往是孕育在宁静中的一针兴奋剂。
就像……就像在序章中我们看到的那样,赛斯扔下半截香烟,而后踩踏出的雨水,巧妙地打在上面……平和、疯狂,绝妙的一对,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然而,时间,没有人能够控制时间,甚至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