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睡前才能烤一会儿火,现在这次或许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今天这盆炭就不要熄了吧,晚上睡觉也能暖和些。”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艾丽卡忽然变得难受起来,他们看起来也是可怜人啊,连火都烤不起。
但这种难受也只持续了一小会儿,这群流氓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如果他们也能算可怜人的话,那那些受害者又算什么呢?
一想到前一天自己还在被这群人欺负,今天就要报复回来,艾丽卡现在恨不得直接跳进去,直接嘲笑他们一番。
可惜这也是只能想想罢了,还是计划要紧。
艾丽卡在一个小角落蹲下,尽量掩盖自己的身形,她将手中包装袋解开,那是罗素的大衣,里面还带着打火机和怀表,一柄折叠匕首。
罗素在临行前将自己的外衣给了艾丽卡,但艾丽卡却并没有穿上,自己的身份买不起这件大衣,穿着它在贫民窟穿行会引起他人注意,所以她将这衣服直接打包进一块破布中,等待夜晚最冷时拿来御寒。
寒风瑟瑟,艾丽卡裹着大衣,靠在墙角,尽量让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房间内熄灯了,卢卡斯还是没有回来,艾丽卡继续等待,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她又悄悄移到窗下,这扇窗户没有关闭,显然是留着保持通风的,热气从其中散发出来。
艾丽卡眯上眼睛细细倾听房内的呼吸,确认他们睡着后,又往四周看了看,没时间了,就算卢卡斯没有在也要行动了,艾丽卡小心翼翼的合上了窗户,让一氧化碳在屋内充分释放,
自己则是蹲回角落,缩进墙角,面朝墙壁,做好遮光,便掏出怀表,又点燃打火机,指针已,快走到12点了。
她掏出小刀藏在大衣下,如果卢卡斯回来的话,自己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从背后捅他一刀。
接下来便是等待了,艾丽卡裹紧大衣,但寒风依旧从缝隙中吹入,她的双脚已经冻到麻木了,手指被冻的通红,长了冻疮,又涨又麻,手指好像和刀柄冻在一起了。
这让她有些烦恼,艾丽卡不想让这双手影响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等待中,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将头转入墙角,打开怀表,在打火机朦胧的灯光下,表盖内部有着些许胶水痕迹,这上面曾经贴过什么,但又被撕下来了。
艾丽卡扣了扣胶水,她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无法知道这上面的照片是何时撕下来的,但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等了四个小时,艾丽卡又去扒着窗框听了会,确定其中没有声音了才悄悄的撬开门锁,开了条门缝,憋着一口气摸了进去。
先是探了探这些人的呼吸,确认都死于煤气中毒后,艾丽卡便将房门打开保持通风。
虽然罗素让自己完事后赶紧返回,但不趁现在捞上一笔,又怎么符合艾丽卡的心思。
她点燃打火机开始四处翻找财物,这群家伙显然穷的很,只在几人枕头下,或贴身衣物上摸到了些钱币和细小零碎。
他还在卢卡斯被稻草填满的床底下摸出了个盒子。
其中就些许便士,还有就是一个看起来比较精致的小盒子。
打开后里面就一枚种子和一张纸条。
艾丽卡拿着纸条左看右看,身为文盲,上面的字艾丽卡是一个也不认识。
但这显然不影响艾丽卡的胃口。
或许这是某种植物的种子?
管它是什么,到我嘴里都是肉,一把将种子扔进口里,晚饭还没吃呢,正好加个餐。
至于这个玩意是什么?在饥饿为日常的艾丽卡眼中,东西就分两种,能吃的和不能吃的。
这个她寻思能吃。
艾丽卡叭叭两下嘴,还没尝出啥味就顺着喉咙滑下去了,算了不管了,撤了。
自此这栋小屋的唯一幸存者卢卡斯,他半夜不睡觉到底去了哪里呢?
他去了黑市,由于自己偷到的那枚种子,卢卡斯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黑市打探一下行情。
他不敢带种子进去,怕被其他人抢,小心一点总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