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们可以暂时停战。”
“我从来也没想过和你打。”该隐打个哈欠:“好困。”
“还是这个死样子,看着你我都没兴趣。”采撷轻哼一声:“不管你对师父什麽想法,现在的敌人起码不会是你了。”
“你打算先对付阿修罗?”
“是的。如果你如我所想的话,或许我可以只对付阿修罗。”采撷歪头:“对你来讲师父是什麽,我现在非常有兴趣。你明明在全心全意帮助她,但是师父靠近一点点,你都跟碰到瘟疫一样躲很远。”
这对他来说不是坏事,他是不希望那么多人去接近眉纱,但该隐也太诡异了些。
“我有我的考量,你又何必在乎我的态度?”该隐笑道:“不管我是什麽想法,你都不必理会我,放我自来自去不就可以?”
“我要是那么做,或许将来某一天会带来犹如今日的麻烦。”采撷道:“我倒奇怪你们爲什麽一个个都那么爱找师父的麻烦,找我的话我反而可以更轻松些。”
“如果那个不是你的师父,或许现在找麻烦的就有你一个。”该隐又打个哈欠:“有那个眉纱给予血液的男人在,她不会有事。我必须去睡一觉,有事的话,你知道该如何找我。”
采撷点头:“你还是去找一个人吸血,我怕你有一天就睡死了。”
“这一天快了,但是吸血……不是我不想。”该隐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掉。
“不是不想?”采撷觉得荒谬:“难道还是不能吗?你可是该隐哎。”
眉纱进了实验室已经很久,隔着玻璃窗,蓝染一直在那里看着,不肯离去。
“蓝染大人,难道您对我还不放心?您尽可以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就好。”这么好的材料不能做点别的研究太可惜,他有信心不被任何人发现他动的手脚,或许还可以抽取一点血液,作为长期研究的样本。
蓝染却一眼都没看他,他的全部心力都专注在眉纱身上,胸口的痛楚快要把他烧得无法自制。疼痛在不断加剧,甚至力量也在共鸣,让他心情烦躁。
过了一会儿,眼看眉纱快要苏醒,他的烦躁竟然有增无减。
“还是不成吗?”
“是的。”萨尔阿波罗的头上已经冒汗:“眉纱大人体内的自我保护机制太强,根本不接受外界力量的渗入。不管是想注入药物还是抽取多余力量,都无法成功。但好在熟知崩玉特性,可以做到全力压制。”
“只能做到压制吗?”蓝染伸手打开实验室的门:“单单压制就没有必要,还不如让她醒来之后自己处理。”
萨尔阿波罗有些可惜的看着蓝染叫醒眉纱,他是真的没办法,看来保不住这个材料了。
眉纱睁开眼睛,眼前一片血红,当朦胧的视野变得清晰,才发现是蓝染胸口绽放的曼珠沙华。
在蓝染怀里?那么这里是……她稍稍抬头打量了下屋内的一切,然后又躺回到床上。
是虚夜宫自己的房间。
她记得自己在看到蓝染的时候精神放松晕过去,不过没想到蓝染真的能在他们手中把自己带回来。
“现在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蓝染嗓音沙哑:“托你的福,我也是一直没睡安稳。”
眉纱抬头看蓝染,这才多长时间,他眼睛里就有了密密麻麻血丝。
“身上难受,醒了就睡不着了。”她坐起身:“我回来多久了?”
“刚刚一天,你醒的很快。”蓝染抱紧她:“但崩玉还在破坏你的身体,所以不要急着动。”
“嗯,感觉得到。”眉纱检查自己身体:“竟然没有一睡不起,真是让我惊奇。”
“就那么想一睡不起吗?我看你的确很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蓝染抱着她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的髪:“到底吃亏的还是我,疼死了。”
胸口在疼,身体在疼,到最后连脑袋都开始疼。
“呵,我绝对不会承认错。”眉纱轻轻咬着他手指:“倒是真的辛苦你。”
“还好,最起码别人没有这个待遇。”那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男人,在恍然的那一刻悄然退去的神态,他看得清清楚楚。
“嗯,谁让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可以被我掌控。”如果是现在这个蓝染惣右介,也不会被印上这个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