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忌又岂比寻常?”
“这个人十八岁就已名动江湖。”
“费无忌十五岁就已仗剑为生,第一个杀的也就是名动江湖的入云龙!”
“又是龙?”
“这个人的开始,难道又是杀了一条龙?”
“没有这回事,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杀过什么龙,只是战平手了一个杀龙手——一怒杀龙手!”
“祖惊虹?”
“正是祖惊虹!”黑暗中一声微喟,“之后金丝燕,柳眉儿,雪衣娘,满天星,拥剑公子,十三杀手都在这个人剑下饮恨,就连轰动一时的剧盗白蜘蛛,也倒毙在这个人面前!”
“我知道你所说的这个人是谁了。”
“谁?”
“沈胜衣!”
“就是沈胜衣!”
“这个人的确并非寻常可比。”
“你也承认了。”
“事实是事实。”
“嗯。”
“我未入应天府城,已经感觉到这个人的威风,一入应天府城,耳边更就全都是这个人的名字。”
“这还是昨天的事,他还是前天才来,一来事情就完全解决,在人们心目中,简直已不将他当做人,当做神!”
“在我的心目中,他却只是人,不是神!”费无忌冷笑。
“本来他就不是神,只是人!”
“在你的心目中只有两种人,活人,死人。”
“他不过是个活人!”
“所有活人都一样?”
“都一样!”
“你不怕?”
“我有何可怕?他有何可怕?”
“你自信他不是你的对手?”
“我没有这样说过。”
“你没有这种自信?”
“没有,完全没有!”
黑暗中又是一阵沉默。
只有费无忌的声音。
“我十五岁刺杀入云龙的时候,入云龙的剑术最少胜我一筹,轻功最少好我两倍,经验更是多我十五年,连一分自信都没有,都不可能有,结果他却是……”
“死在你剑下!”
“武功是一件事,杀人是一件事,武功高强的人杀人未必出色,杀人出色的人武功未必高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