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老贾和老吴纷纷点头,都认为没退休时要尊重领导,好不容易退休了没必要再去恭维领导。
都是自己人,用不着绕圈子。
韩渝一边帮四位长辈倒茶,一边说起邀请他们来“疗养”的真正原因。
“咸鱼,我们都退休了,让我们指导你那些部下合适吗?再说缉私警察一样是公安,公安工作的特殊性决定了不管什么事都要需要保密。”
“蒋叔,李叔,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们水上缉私科的顾问,马关和周政委都同意,他们还打算过几天来探望你们。”
“别开玩笑了,我们跟葛调不一样,我们哪有资格做顾问!”
“我没跟你们开玩笑。”
韩渝微笑着解释道:“正因为公安工作具有一定特殊性,所以警校教的那些知识都是入门级的,真东西警校是不会教的。况且我们水上缉私科的人员大多是转业干部和退伍士兵,连警校都没上过。由此可见,‘传帮带’有多么重要。”
蒋晓军笑问道:“你想让我们带带他们?”
“蒋叔,你和吴大是老刑警,李叔是老预审,贾叔是老治安,有你们四位帮着带,我就不用去请治安、刑侦和预审方面的老师。就算请,从外面请的老师也没你们专业。”
“这么说你们水上缉私科以后要独立办桉?”
“必须的。”
韩渝生怕四位老前辈不愿意,故作不快地说:“你们知道支局侦查科的王科长是怎么说我们水上缉私科的吗?他说他们是侦查员,我们水上缉私科都是船员,摆明了瞧不起我们!”
李卫国乐了,笑看着他道:“那个王科长其实没说错,你们确实是船员。”
“但我们不只是船员,不是我吹,我们要做到五项全能,既是船员,也是侦查员,同时是消防员、救援队员和战斗员!将来在海上执法时如果遇上海盗或武装走私分子,我们真要跟海盗或武装走私分子战斗的。”
“有道理,这才是我们沿江派出所的传统!”
“可在治安、刑侦和预审方面我不在行,只能请你们几位前辈出山。”
“没问题,带新同志的工作交给我们吧,没想到退休了还能带徒弟,哈哈哈。”
“李叔,我不会让你们白带的。马关和周政委说了,我们将来真要是能独立办桉,如果有缴获罚没返还,到时候我就可以给你们发顾问费和授课费。毕竟我们水上缉私队伍正在培训中,培训是要花钱的。”
“有事干,还有钱拿,这样的好事去哪儿找,咸鱼,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谢谢蒋叔支持!”
吴敏德则好奇地问:“咸鱼,葛调也是你们的顾问?”
韩渝微笑着解释道:“葛调是防救船大队的专家,他属于‘军事顾问’,你们几位属于‘警务顾问’,你们跟他是两码事。”
“他是军事顾问!”
“他以前就是陵海预备役营的高级专家,以前就相当于陆军的军事顾问,现在改行做海军的军事顾问,海军首长都知道他。”
老葛格局太高,退居二线了都能提副调研员。
李卫国和蒋晓军可不敢跟老葛比,要知道在没退休前见着老葛都要立正敬礼,毕竟老葛当时是手握实权的陵海交通局长。,!
系还没跟海关理顺。外贸船进出港,海关查验科的人会去检查。以前查验科没枪,现在上级安排武警协助他们执勤,人家可以带武警登船检查。”
“他们去了,你们不好再去?”
“监管的货场也一样,监管科和查验科会去查验,等查出问题并且够得上追究刑事责任才会把桉件移交给我们。”
大轮船他们插不上手,小船他们又查不到,他们的工作是不太好开展。
主动出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他们单位是刚成立的,如果换作其他单位,在之前的工作中可以“破桉留根”,留几个消息灵通的线人,而他们这些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第一批缉私民警却没这个基础。
刘鑫沛想了想又笑问道:“你们侦查科的人员本就不多,滨江这么大你们根本查不过来,各区县不是都成立了打私办么,咸鱼还做过几天陵海打私办主任,你们可以去找找各区县打私办,请人家帮帮忙。”
“这个工作马关和周政委正在做,就算局领导没做,我们跑过去人家也不会搭理我们。各区县打私领导小组的成员不是区县领导就是局委办一把手,我们有资格跟人家对话吗?”
“这倒是,也只有咸鱼可以去请人家帮忙。”
……
与此同时,防救船大队营区的2号别墅迎来了八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