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溪啼笑皆非。
柳诗雨却是欲哭无泪,大哥,说话别大喘气好吗?
黄若溪见严初九还煞有介事在数的样子,不由就拧一下他的胳膊,“行了行了,知道很多了,别数了。”
严初九这才打开卧室的门,顺手开了灯。
卧室瞬间明亮了起来,一束从缝隙里漏进来的光线,像审讯室的聚光灯,照得柳诗雨有点睁不开眼睛。
她忙捂着口鼻,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严初九刚走进房间,鼻子就不由轻动了一下。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又极为熟悉的茉莉花香。
一时间,他就有点纳闷。
中午下船之前,他明明将房间打扫了一遍,不止开窗通了风,还喷了点空气清新剂。
照理来说,不该还有叶梓身上的味道才对。
难不成……叶梓在自己离开庄园后,感觉困倦又上游艇来午休了?
严初九环顾一下房间,发现床上原本被自己叠得整齐的被褥变得紊乱,想着多半就是自己猜的那样。
叶梓有很多好习惯,早上刷牙,中午午休,晚上洗澡,独独不爱叠被子。
严初九提醒她的时候,她还狡辩,说被子叠得太整齐了,没有温馨舒适的感觉,会让她不爱上床。
黄若溪见他杵在那儿发呆,不由询问,“怎么了?”
严初九摇了摇头,“没什么!”
黄若溪却是追问,“你明明走神了,在想什么呢?”
严初九为了避免被她发现自己在这样的时候还想别的女人,故意找话题,“……就是在想黄宝贵和严芬英!”
严芬英?
我表姨妈?
紧缩在衣柜里的柳诗雨瞬间竖起了耳朵。
黄若溪轻啐一声,“提那对苟男女干什么,多扫兴啊!”
“你刚刚不是问我怎么迟到那么久吗?我在半路上碰到他们了!”
“真的?”黄若溪愣了下,“他们做了那样的丑事还敢回东湾村?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啊!”
严初九笑了下,“不止是碰上了,黄宝贵还想开车撞死我,结果自己技术不行,翻沟里去了。”
“啊?他敢撞你,他疯了吗?”黄若溪惊呼一声,然后紧张的查看严初九,“那你有没有事?”
严初九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黄若溪松了口气,然后恨恨的说,“那黄宝贵真是的,和严芬英在车上乱搞,被黄仁志捉奸当场,还被狠狠殴打了一顿,回来也不知道低调,竟然还敢找你的茬?”
严初九对此不置可否,他和黄宝贵早已经撕破脸了,照面针锋相对只是轻的,搞不好就是你死我活!
黄若溪接着又说,“不过那个严芬英更是不知所谓,你看村群里传的视频了吗?她当时和黄宝贵被逮住的时候,身上衣服都没穿,光溜溜的,丢死人了!”
严初九点头,“已经看过了,但觉得不好看。最少没你一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