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一通狂扫,白色、黄色的菊花散落一地,灵堂瞬间变得零乱狼藉。
在下面的一班下属纷纷凑上来张望,结果又被黄富贵那要吃人的凶相吓得退了下去。
平常的时候,他们的老板西装革履,逢人就笑,仿佛人畜无害!
只是私底下,谁都知道他是个暴君,发起火来根本不是人那样的。
正在黄富贵像头困兽般在灵堂里来回踱步,盘算着更恶毒的计划时,灵堂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下属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老板,外,外面来了警察!”
“警察?”
黄富贵脚步一顿,目光忙看向还跪在那里的陈龙泉,显然是要问他手尾处理干净没有?
只是没等陈龙泉开口,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已经神情严肃地从外面闯进来!
带头的那人,就是负责调查昨晚袭击案的警官梁启华!
黄富贵的下属,个个都穿西装,打领带,人模狗样,可脱了这层皮,全都是雕龙刻虎的滚刀肉。
他们看见警察来了,不但没有退避,反倒纷纷围了上去。
“干什么?”
梁启华脚步一顿,锐利的目光如刀子逼向围上来的数十人,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
“全都退后,我们在执行公务!”
他身后的几名同事同时上前一步,手已经按到了腰间的枪袋上。
今时不同往日,可不是古惑仔无法无天的年代了。
敢袭警,缝纫机绝对踩到冒烟。
黄富贵的那些人马,被他们的气势所慑,脸上凶狠的表情也变得迟疑起来,纷纷扭头看向他们的老板。
黄富贵脸色铁青。
他知道肯定是严初九报警了,并且在警察那里点了自己,所以才会被上门调查。
眼见手下镇不住场面,他才装模作样地训斥,“你们要干什么,没听到阿ir的话吗?都给我退下!”
一班下属这才悻悻地散开,让出了通路。
黄富贵看向梁启华,语气出奇平静,“阿ir,什么事劳烦你们大驾光临?今天是我弟弟出殡的日子。”
梁启华扫一眼狼藉的地面,又看了看黄宝贵的遗体,公事公办地开口。
“黄富贵先生,我们正在调查一起严重的故意伤人案。昨晚,严初九在沿海盘山公路遭遇多名持械歹徒袭击。我们依法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黄富贵冷哼一声,“阿ir,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悲痛欲绝,哪有心情去管什么阿猫阿狗的被袭击案?”
“只是例行调查。”梁启华不为所动,语气平稳却带着压力,“据我们了解,你弟弟黄宝贵生前跟严初九存在矛盾,而你在黄宝贵去世后,也曾向警方表达过对严初九的怀疑。我们有理由认为,你可能存在作案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