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趴在榻上,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不是…给你立威的机会嘛!”
“我真是服了你了。”牧云之叹了口气:“你先清理伤口吧!我去辎重营那边给你弄点吃的。”
“随便弄点吃的就行。”路朝歌说道:“老牧,明日拂晓拔营。告诉各军主将,按原定计划行进,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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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伤…”牧云之皱眉。
“死不了。”路朝歌试着动了动肩膀,立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娘的,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活该!”牧云之没好气的说道。
是夜,路竟择悄悄溜进路朝歌的大帐,路朝歌正侧卧在榻上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眼睛都没睁:“来了?”
“爹…”路竟择跪在榻前,声音哽咽:“孩儿错了…”
路朝歌缓缓睁眼,看着儿子哭红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知道为什么罚你这么重吗?”
“因为孩儿违抗军令…”
“不止。”路朝歌示意儿子靠近些,“你是我路朝歌的儿子,将来可是要统领千军万马。你的一举一动,多少人看着?今天你敢私自出营,明天就有人敢战场抗命。为将者,不仅要会打胜仗,更要知敬畏、守规矩。”
他艰难地抬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疼吗?”
路竟择一愣,随即明白父亲问的是心里的疼,用力点头:“疼。”
“疼就记住。”路朝歌的目光深邃如夜:“记住今天这滋味,记住这二十鞭为什么抽在我背上。将来你统领大军时,就会明白什么叫‘慈不掌兵’。”
“我知道了。”路竟择有些哽咽。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哭什么哭啊!”路朝歌笑着说道:“就二十鞭子而已,过几天你爹我就好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一大早就要拔营了。”
“爹,你这身子能行吗?”路竟择问道。
“没多大的事。”路朝歌说道:“你爹我这身体,比一般人厉害多了,当年你爹我在北疆的时候,都伤成什么样了,半个月的时间你爹我就能下地了。”
路朝歌的身体确实是异于常人,伤口好的确实是比一般人快了不少。
翌日一早,大军拔营离开,路朝歌这次不坐马车都不行了,趴在马车里,路朝歌无聊的摆弄着这段时间的军报。
“真是够无聊的。”路朝歌咂了咂嘴。
“少将军。”突然,车外传来了魏子邦的声音:“天上云城那边传来消息,阿莱塞有所动作。”
“他已经带人跑了?”路朝歌问道。
“有那个架势。”魏子邦说道。
“有没有连山老将军的消息传过来?”路朝歌问道。
“没有。”魏子邦回答道。
“那就不用管。”路朝歌说道:“阿莱塞愿意怎么动就怎么动,若是他真要跑了,估计连山老将军就出手了。”
连山莫树如今就在天上云城附近,他也看到了阿莱塞进了天上云城,虽然他不认识那个人是谁,但是他知道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里,要干什么一目了然。
从大月氏回到霍拓国之后,他立即带着人赶到了天上云城附近,这一次他也不再打家劫舍了,而是专注于躲藏,天上云城出来的斥候都找不到他。
而且,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正面战场,根本就没人会想到有一支大明孤军在天上云城附近。
连山莫树拽下脸上的围巾,吐了两口沙子:“那个玩意进去之后就没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