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几人意外的是。
饶是被邓愈拿着弓箭射,邓镇这小子都没有说出拿银子干什么。
一时间,李景隆几人不知该敬重邓镇守口如瓶还是该笑他太过死板。
将五百两银子交给沈三石后,邓镇察觉到自己鼻子还在淌血,索性扯下袖口一块布料直接塞到了鼻孔里。
“九江,也给我找个学舍,这几日我便不回府了。”
“好说好说。”
见邓镇这副苦相,李景隆下意识点头应道。
“你们几个都从家里拿了多少银子?”
“三千两。”
“我也是三千两。”
“啧。”听到徐允恭和冯诚一下子从家中偷拿三千两,邓镇一时尴尬似是想要寻求安慰般,看向李景隆道:“九江,那你呢?”
“五千两!”
“嚯~”
“你们几个是真不怕老头子们知道以后,打折你们的腿?”
见邓镇还为他们几个担心,徐允恭轻笑回道:“咱们几个也是问心无愧,就算被老头子们揍一顿,可毕竟是为朝廷出力了不是?”
“没错没错,咱们几个也是为朝廷出力。”
就在徐允恭、冯诚二人说完的瞬间,邓镇猛地一拍大腿,当即朗声道:“谁说不是呢!”
“我家那老头子就是想不开,我拿自己家的钱犯个屁的毛病。”
“等老头子死了以后,家里那些钱不都是我的!”
“咳咳!”就在徐允恭几人闻言努力憋笑之时,却见邓镇猛地跨上徐允恭的战马,作势便要朝内城返回。
“邓镇,我这可是燕山的良驹,别被你爹再给射死了!”
“不妨事,待我回家再取三千两,到时候连带你的宝马一起赔给你!”
看着邓镇朝城内疾驰的背影,徐允恭三人再也忍不住,当即放声大笑了起来。
“邓镇这小子不会还没明白吧!”
“若他不同卫国公讲明便拿走三千两,怕是卫国公当真会将他双腿给打折吧!”
原本徐允恭只是调侃,可话一出口,包括徐允恭在内的三人都是脸色一变。
“不。。。。不会吧。”
“邓镇应该能听明白咱们乃是禀告了自家父亲,这才从府中拿了银子出来。”
“他不会真以为咱们几个敢偷偷从家里拿出数千两吧!”
三人相互对视,数秒过后竟同时出声道:“没准他真如此以为!”
声音落下,三人连忙上马。
原本在他们看来,即便邓镇再怎么痴傻也该听明白其中深意。
从家中拿钱出来厚待学子,明面上是不能被自家老爹知晓,可私下里却也要禀报他们各自的父亲。
毕竟他们几个都还尚未成婚,压根不可能私自从府中支出数千两银子。
本以为他们几人调侃一番后,邓镇便能想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