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捉鬼冲动地捉住了她,一迭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李婷婷娇声道:“好啦,你先去洗个澡,吃点饭。今晚没多少功课了,还剩最后五页没有译完,只要你译完那本书,我就一辈子不离开你了。”
宋捉鬼很乖很听话,松开她,踉跄走进了邻室。
郑愿和花深深也已入城。
郑愿经花深深妙手改妆易容,扮成了一个面色憔悴的落拓书生,花深深自己则扮成了老家人,弯腰驼背,皱纹满睑。
他们找到了和阿福约好碰头的客栈,阿福果然已在那里等他们。
进房之后,阿福悄声道:“窗子对面就是浴仙楼的后院,左边那座小阁楼就是来促鬼住的地方,晚上很好找,一直亮着灯。”
郑愿道:“附近有新动静没有?”
阿福摇摇头,又道:“出出进进的都是女人,没有男人进去过,至少白天是这样。”
郑愿沉吟半晌,道:“老兄,你守着深深,在这里等我,明天一早,我一个人去。”
阿福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多说,退了出去。
郑愿踱到窗前,仔细端详着浴仙楼。
他看见了那座小阁楼,也看见了楼上一扇窗户上挂着的一只鸡毛掸子。
郑愿服中闪现出欣喜的微笑——一点不错,就在今夜明晨。
花深深将他从窗边拖开,拉上了窗帘,悄声道:“那鸡毛掸子就是暗号?”
郑愿惊讶地看看她,微笑道:“好眼力。”
花深深冷笑道:“进进出出的都是女人,挂鸡毛掸子的人,想必也是其中的一个。”
郑愿含笑不语。
花深深咬牙道:“想必她也是你的老朋友。”
郑愿走过去抱住她,在她耳边悄声道:“我现在只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花深深挣扎着,道:“那好呀!那边就是浴仙楼,要洗澡,到那边去和你的老朋友一起洗。”
郑愿柔声道:“我只想用醋洗澡,而你恰巧又是一只天下最大最漂亮的醋缸。”
花深深的睑一下变得血红:“你这混蛋,你……”
郑愿将她抱到床上,笑道:“现在我这个混蛋要进醋缸了。”
花深深推着他的手,恨声道;“休想!你若不告诉我实情,瞧我还理你。”
郑愿附在她耳边悄声道:“其实现在告诉你也没什么,大局已定,他们再也不能挽狂澜于既倒了。”
花深深奇道:“他们?他们是谁?”
郑愿不怀好意地笑道:“你想听?”
花深深啐道:“鬼才想!”
郑愿叹道:“本来我是要说给你听的,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不想听。”
花深深气得直拧他,郑愿突然神色一整,耳朵也竖了起来,花深深也住了手,探询他望着他。
郑愿的嘴唇微微翕动起来,一丝极低的声音传入了花深深耳中。
“传音入密!”
花深深又惊又喜,她没想到,郑愿居然会这种奇功,她只是听长辈们说过这种功夫,但总以为那不太可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