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和薛城外的那次伏击不同,那次郑愿是孤身一个,他可以摆脱困境,但现在郑愿身边多个老板娘,而郑愿又必须保证老板娘的安全。
如果郑愿负着老板娘施展轻功逃跑的话,成算有多大?
老板娘的脸色已变得铁青,身子也在不住地哆嗦,很显然,她不仅气坏了,而且也骇坏了。
这就是说“敌人”已发现了郑愿和老板娘的行踪,或者说,郑愿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敌人的眼里。
老板娘能不气愤,能不震骇么?
郑愿连忙伸手搂住她的腰肢,低声道:“妞妞别怕,有我在,谁都不敢怎么样。”
话音刚落,“灯笼阵”对面传来了一阵狂笑,声音尖锐刺耳。
郑愿听见这笑声,脸色突然间有点发白。
笑声顿住,灯光里,一条大汉出现在对面,正用喷火的双目瞪着郑愿。
他是花豪,花深深的二哥花豪。
花豪不是已经回洛阳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郑愿心念急转,还没想出点道道来,对面又响起了一声长叹。
又气忿,又凄凉,又无奈的长叹。
一个彬彬有礼的中年汉子缓缓出现在花豪身旁,冷森森地盯着郑愿。
他是花山,花深深的大哥花山。
郑愿还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个神情肃穆的干瘦老人出现了。
老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一种鄙夷不屑的目光冷冷看着郑愿。
他就像是在看着一条天下最没出息,最不识抬举的癫皮狗。
他是花老祖,花深深的父亲花老祖。
郑愿在心里吸了口气,昂起头,镇定自若地看着对面的三个人。
他的一只有手也一直揽在老板娘腰间,老板娘想挣开,但办不到。
老板娘显然明白将会发生什么事,她觉得很惭愧,很内疚。她想开口向花氏父子解释,但她说不出话来。
一股温暖祥和,但又浑厚无比的内力在她体内盘旋。
她已被郑愿控制,变成了哑巴,变成了木头人。
但她在流泪,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花氏父子。
花氏父子都没有说话,他们似乎是在等郑愿解释。
花豪有好几次忍不住想开口叱骂,都被花老祖严厉的目光止住了。
郑愿不想解释,因为这件事根本就是事实
事实是有目共睹的,无须解释。
郑愿只是在极力思索着花老祖父子三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很快有他一个想法,而且他认为自己想得十分正确。
灯笼亮着,灯笼边的人心里却是一片黑暗。
许久许久,花老祖才冷冷道:“郑愿,花家和你从此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