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夫妇一脸们然:“什么目的?”
花深深叹道:“‘野、王、旗!”
阿福夫妇愕然。
郑愿赞许地拍拍花深深脑袋:“不错,野王旗和血鸳鸯令也许现在尚未正式翻脸,但那也不过是迟早的事,他们想和我和解,用意是共同对抗野王旗,至少,他们也可以不用分心来对付我了。”
话音刚落,门外已有人鼓掌:“郑大侠果然高瞻远瞩,郑夫人更是冰雪聪明。”
来人的声音又娇又软,妩媚可人。听其声而度其人,也必是“狐狸精”一流的人物。
花深深心里不禁又有点酸,她认为来人必是早晨那朵“轻愁丁香”。她转头看着郑愿,发现郑愿在微笑,笑得那么可恨。
郑愿笑道:“在下虽非高瞻远瞩,内子却确实冰雪聪明。……门没上栓,姑娘何不进来谈谈?”
来人轻笑道:“主人雅意,贱妾心领,只恐不留心碰倒了葡萄架,徒惹主人受罚。”
郑愿看着花深深笑,花深深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俗客饶舌,恶客利口,大事尚未定夺,姑娘徒逞一时之快,只怕并非贵令主之意吧?”
门外寂寂。
郑愿鼓掌:“说得好I”
来人长叹一声,韵味十足;“然则夫人直呼贱妾为‘小蹄子’,又作何解释?”
阿福夫妇不明就里,郑愿却忍不住想笑。花深深也有点忍俊不禁:“你都听见了?”
来人道:“还好夫人没称我为小浪蹄子,否则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一身冤了。”
郑愿笑出了声:“姑娘,隔门对答,终非宜事,请进。”
来人笑道:“好歹我也是一令之使,又是奉命而来,两国交兵,尚且不欲慢待来使,主人何不出迎?”
阿福嫂起身开门,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姑娘和我一样,都是奔波劳累的命,就由我权充门吏吧!”
来人笑道:“有劳,有劳。”
娇笑声中,“轻愁丁香”袅袅停停地走进门来,烟视媚行,风情无限。
她的那份“轻愁”已荡然无存。
花深深冷冷盯着她,她则报之以亲切怡人的微笑:
“血鸳鸯令主座下首席执令使吴枕霞奉令主之命,特来拜见郑大侠、郑夫人。”
郑愿安然端坐,微笑道:“吴执令使客气,贵令主一向可好?”
吴枕霞恭声道:“脱郑大侠、郑夫人的福,令主一向很好。”
郑愿蔼然颔首:“好,好,那就好,那就好。”
花深深也淡淡地道:“吴姑娘请坐。”
吴枕霞谦逊道:“夫人面前,哪里有贱妾的座位。”
花深深心里骂着“小蹄子”,干脆不再理她。
郑愿温言道:“执令使不远千里,迢迢南下,一路上辛苦得很吧?”
吴枕霞认认真真地答道:“贱妾吃苦惯了,倒不觉得。”
郑愿又点头:“好,好,贵令真是人材济济,嗯.‘….人材济济。对了,执令使沿运河南行,坐的是哪家的船?”
吴枕霞微微一怔,答道:“临行之前,胡乱买了条小舟。”
郑愿又问:“行前没遇到响马?”
吴枕霞又是一怔:“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