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咔嚓几声响,在寂静的大厅里,听得温父心慌慌。
温黎随手扔掉手中捏扁的矿泉水瓶子,“咚”的一声,擦过温父头顶,精准命中沙发后面的垃圾桶。
温父双眼余惊未了,又增新的惶恐,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个不孝女主折腾,脸色青到发紫。
“不会是以为我会砸您吧?我怎么敢大庭广众之下对您做这样的事情呢?”
不是大庭广众就敢了是吧?
温父气上加气,又开始喘不过气来,颤颤巍巍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温黎看着他嘴巴张张合合,应该是又在骂她不孝女。
没什么新意。
失去了对公司的绝对掌控权,又身体不好,完全是被拔了牙的老虎,连只病猫都不如。
更何况在温黎眼中,温父本就连一只病猫都不如。
“您要是真的有事,我还真的成了不孝女。不就是碎了个花瓶,您怎么就晕了过去?”
“现在就扔个瓶子,瞧把您吓得脸色都变了。”
“看来上次病好后,真是元气大伤,没关系,谁让我比那个私生子孝顺,这就让人送您去医院。“
温黎给保镖一个眼神,身后的保镖立刻会意,上前开始抬沙发上瘫软成一滩烂泥的温父。
这个不孝女能送自己去什么好医院?
担心温黎害他的温父挣扎着不愿意配合,可惜他那点力气,哪里比得过手脚强健,练家子的保镖。
刺鼻的味道四散开来,温黎捂着鼻子。
十分的嫌弃,她浮夸的表现出百分。
前几年偏瘫过一段时间,温父体验过那种大小便失禁的痛苦,以为不会再经历,没想到现在又来一次。
上次给了不孝女上位的机会,这次是不是连他的命也保不住了?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刺激让温父悲愤至极,眼睛一睁一闭又要晕过去。
保镖很有眼色的伸手掐他人中,一口气上来,温父翻着白眼,幽幽转醒。
连晕倒都不允许晕倒,非要他醒着感受自己的狼狈,他究竟养了一个什么样心狠手辣,没心肝的不孝女。
温黎不管温父如何无能狂恨,对着一边的保镖道:“送他去跟他那宝贝私生子一个医院团聚。”
丢下这一句话,温黎没有管楼上的温母,出去上了车,回去休息。
一晚上折腾人,她可是受累了。
车开出去没多久,手机响了起来。
温黎睁开有些困意的眸子,看了一眼,是送温父去医院的保镖,接了起来。
“什么事?”
“总裁,我们刚发现温哲和姜先生住在一家医院。”
温黎眉梢微挑。
这么巧?冤家路窄啊!
“总裁,还送不送过去?”
“送吧,反正已经在那了,哪都一样,多派几个人保护姜尤。”温黎对手下放心,而且姜尤也住不了多久。
保镖领了吩咐,自然是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