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躲呢?”郁眠语气中满满的叹息,眼中满满的嫌弃。
因为他的蹲下,温黎清清楚楚看见他由青变黑红的衣服,倒是不用花汁子染了。
可惜这些血不是他血管里的,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官兵没有摸到他一丝一毫的边。
王府很大,到处都是抄家的吵闹声,这处本不该吸引人,但是郁眠的动静太大,凄厉的异样声音吸引了别处的官兵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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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眠抬头瞟了一眼,掐着她的胳膊将跟他差不多高的温黎一把带了起来,像之前拉着她逃命一样,牢牢捏着她的手,往他们本来打算进,但是被官兵拦住的院子继续进。
“看来我们要亡命天涯了,皇帝虽没死,但是离死不远了,活了命,还想要长生,你说是不是病的更严重了?”
郁眠嘲弄的腔调明显,一手转着画后的隐藏按钮,一边回首望着她,像是她能回应他一般,一点不把她当病人。
温黎浑不在意他口中的话,早就料到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惊讶,他要是没对皇帝做什么,才是真正的奇怪。
一扇石墙打开,里面黑黝黝的,有凉飕飕的风刮来,应该是通向了外面,短时间内郁眠不可能在王府开展这么大的工程,只可能是王府本身的密道便宜了郁眠。
郁眠燃了火折子,扯着温黎进去,身后的墙合上,微弱的火光只照亮前方一点点。
在温黎以为两人会这么沉默地走下去时,郁眠杀了一个回马枪。
郁眠不知是用药,还是缩骨功,将自己的身形缩成了女子的体型,两人面对着面,眼睛对着眼睛,呼吸可闻。
温黎的呼吸平稳地打在两人之间的火折子上面,正常人被郁眠突然来这么一出多少有点情绪变化,但是在温黎身上完全没有这么一回事。
不说这样吓不到温黎,温黎也已经对郁眠突然的神经有所了解,不会给他一点反应。
郁眠顶着一张女人的脸,倒是有几分女人的韵味,那些个官兵骂他不男不女的家伙,倒是没有辱没他此时的状态。
温黎对于郁眠无聊的举动抽空想着。
郁眠已经贴近了脸,他倒是将火折子下移,没有让火折子烧到他自己。
森森的牙口,咧出黑洞洞的口腔。
“在我手上治不好的病,别人肯定治不好,我也不愿意让别人治,那就只能让他死。”
“你也是……”
这身打扮……这语气……就挺像……一个巫婆……
温黎没有被威胁到,甚至思想开着小差,威胁的话和杀她的话说的太多,除非他下一刻动手,她还能心跳加速一下。
不过郁眠似乎固执的想要确定她没有病的情况下杀死她,这种病态的坚持算是她暂时的保护伞,也不知道哪天他会没了这样的坚持。
这么一通后,郁眠像是心里舒服了,又开始扯着温黎继续在暗道中穿行。
这副身体养了这么多日子,没有机会锻炼,还是一个普通女子的身体,经历了惊心动魄的逃亡,温黎的脚底已经磨破,一阵阵的犯着疼,原先还能跟上郁眠的脚步,现在是被郁眠拖着往前走。
暗道弯弯曲曲,不知道通到哪里,走了一盏茶时间,还是没有看见光亮,甚至因为温黎的速度变慢,到出口的时间无限延长。
郁眠自然感觉到了速度的降低,也猜到了原因,他依旧拖着她走,没有做出任何改变,看看她当真能忍住,不露出一点异样。
可是到后面,除了变慢的速度,温黎依旧不吭不响时,郁眠首先顿住了脚步,“你太慢了。”
脚丫子钻心的疼,她都快成上岸的人鱼公主,跟踩在刀尖上没有区别,能没有反应也是想要早点离开这个王府暗道,他倒是开始嫌弃上了。
温黎顺着他的手往地上瘫,想要逶地而坐,她不是真傻,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疼,他都停下了,没道理她不能瘫倒。
郁眠身形变了,力气还是男人的力气,一手拽着不让她瘫倒下去,两人一个像孩子一样往地上瘫,一个执拗地拽着她不让瘫下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谁更孩子气。
这个姿势,除了胳膊酸,温黎的脚却舒缓了不少。
僵持不知多久,暗淡的光线里,温黎的余光中一道黑影压下来,她被抱进一个血气都压不住沁入肌理药味的怀抱,像是他第一次救她时一样,嘴上毒得很,动作还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