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来来往往赶路的人却络绎不绝,不是为了别的事情,而是这南山要开道会了,这来听道的人那是极多的,而听道的人一旦多了,那贩夫走卒必然也是随之而来的,因此,这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那真叫一个多啊。
“哎呀,这是南山派第几次布道了?”
在路边一处歇脚的凉亭里面坐满了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似乎颇为感慨的说道。
看他的打扮还有身边放着的柴火,这应该是一个樵夫,这年纪了还能山上砍柴的人,那这身子骨还是相当硬朗的了,事实也是如此,他喝的不是什么茶水,而是一大碗酒水,而且说话的声音那是很洪亮的,中气十足。
他这么一说,旁边就有人跟着说道:“这是第一百零八次布道了吧?这南山派每隔五年都会布道一次,这么算下来的话,这布道大会也是召开了有五百多年了吧?”
这人似乎对南山派布道的事情很是了解的样子,而这个人看着也就是五十来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暗灰色的缎子长衫,看着穿着打扮也不似什么农夫村民,倒是更像过来听道会的道友了。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还从怀里拿出了一本道经,然后他翻开后似乎是查阅了一下,而且还是一边查阅一边兀自点着头,似乎是对此事有了确认了。
“哎呀,五百年多了啊,这南山派立派之初似乎就开始布道了,好像记得最早的掌门是叫什么道号来的?”
这白发苍苍的樵夫老头眯着眼睛,似乎回忆什么似的,而他这话又有人接茬了,那就是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接了茬,这中年男子就说道:“这开派祖师没有道号的,就是叫什玄天祖师来着!”
这中年男子看过去就不是什么来听道会的人了,因为他穿着的衣服是一身粗布麻衣,看过去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显然是过来做点小本生意什么的,而他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子确实就证实了他的身份了,这小摊子似乎是卖什么臭豆腐的,只不过他担心让人觉得放在这棚子里面太臭,他就放在了外面了。
他这么一说,这白发苍苍的樵夫老头似乎有些惊奇,似乎对这个事情还真有些不知道一样,他忍不住反问道:“真的么?”
“那当然,此事我也是从我父亲那里听来的,我父亲当年可是南山派的道士,这还有假的?”
这中年男子的父亲居然是南山派的道士,这倒是让大家很是意外了,照理说这南山派的道士可都是有法力的,而这种有法力的人那都是跟神仙似的,那他的子女怎么可能混到这般田地的?居然还跑出来卖什么臭豆腐了?
见大家似乎有些不信,这中年男子顿时自嘲一笑,说道:“各位,不是我吹牛,家父确确实实是南山派的道士……”
“他说的没错,他爹确实是我南山派的弟子!”
这中年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外面进来一个道士,忽然间就打断了这中年男子的话,而且这外面进来的男子说话还一副挺高傲的样子,并没有因为这中年男子是什么南山派的弟子他就觉得要客气什么的,反而是露出颇为不屑的表情。
这中年男子看到来者是南山派的道士,他也是有些吃惊和意外的,而且他似乎对南山派的道士还是有些了解的,因此,他看到了对方身上的道服之后,他连忙就起身而后恭恭敬敬的施礼道:“弟子见过上师!”
“哼!……”
这道士居然很是傲慢,似乎觉得这中年男子不配跟他说话,他都是懒得搭理对方,而后就是冷哼一声之后,他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而这中年男子顿时有些尴尬,他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了。
照理说,他父亲是南山派弟子,那他多多少少也算是跟南山派有一些渊源的了,那他称呼对方为上师倒也是很合理的了,而对方不理会他,那他也没办法,谁让对方地位比较高,身份比较厉害呢?
而既然对方身份地位都比较高,那这个中年男子自然是不敢随意乱动的了,至少这刚来的道士还没说让他坐下呢,那他就不敢坐下的,不然可就是惹怒了对方,甚至因此给对方按上一个忤逆师门的罪名,那可就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他一个卖臭豆腐的,他哪里敢得罪这些牛鼻子道士的,他早知道这南山派的道士会出现在这里,他就不应该提及什么家父当年的事情了,现在他后悔也是有些迟了,他感觉到了,这南山派下来的牛鼻子道士对他很是不悦,似乎觉得他一个卖臭豆腐的也配跟南山派攀上什么关系的,居然还说什么家父是南山派的弟子。
而这道士显然是知道这卖臭豆腐的父亲是谁的,而且根本就不给对方任何面子的,这南山派的牛鼻子道士也是相当的傲慢,他就不打算让对方坐下,也不打算让对方离去,就这么耗着,就让这个卖臭豆腐的中年男子很是难堪。
而凉亭之中的所有人都看到这一幕,大家也都是不敢说话的,这谁敢得罪南山派下来的牛鼻子道士呢,这一带可都是南山派的势力范围,别的不说,这在人家地盘上要跟人家斗,那是找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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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哪一个真的敢得罪这些有法力在身的道士呢?人家一个法术就可以直接将这里所有人都全部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