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子爹看着墙上黑色的符纸,“撕下来就没用了,趁现在大伙都田里,你赶紧去。”
等房间里没人了,朱景铄从窗户翻进去,仔仔细细看着墙上的符纸。
青石路上,一个卖货郎拿着针线,约莫二十岁,两鬓却已斑白,眉眼间一抹忧愁,强打起笑意,把针线递给老妇人,“三文钱,您收好。”
老妇人闻言回神,把钱拿给卖货郎,卖货郎见老妇人一直看着贴在柜旁的虎头虎脑,笑得露出小虎牙的男孩画像,燃气希望问,“老人家,您见过这个孩子?”
“有点眼熟,”老妇人邹着眉想了回,“哦,记起来了,城门口贴得画像跟这孩子很像,还写了些字。”
“写了什么?”儿子失踪后,他带着妻子走街串巷,走了很多地方,终于听到儿子的消息。
“听别人说是,九州城的北司,在找这孩子的父母。”
卖货郎欣喜若狂,把钱还给老妇人,“老人家,谢谢,送您了。”卖货郎几步跑到坐在树荫下,双眼空洞,手里紧紧抱着一个折了一边翅膀的少妇,卖货郎把老妇人的话说了一遍。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婉儿,我们去九州城,我一定要好好揍那臭小子一顿,你别拦我。”
婉儿抬起哭红的眼睛,“轻点揍。”
屋里,黄鼠狼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规规矩矩地站在桌上。
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心里慌慌的。
“是爷们,就抬起头。”
黄鼠狼一听这话,愤怒地抬起头,就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摊开掌心,托着一块嘿呦发光的石头。
“天谴时,把石头砸碎,能抵一阵。”
黄鼠狼怔怔看着,心里的感动刚聚齐,就被下句话打得七零八落。
“死得时候,不用太遭罪,眼一闭,腿一蹬,就下去了。”
朱景铄进来时,黄鼠狼已经离开,后面跟着几十个高矮胖瘦的带刀捕快,跪在地上,被朱景铄抬手止住了声音。
水轻谣推门进来,把门关上,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几十盏茶。
“诸位,辛苦了,喝杯茶润润嗓子吧,”朱景铄嘴角的笑意始终如一,落十一挑眉,看好戏地看着那几十杯茶。
朱狐狸,笑得真假,别说还挺。。。能让人放下戒心。
几十个捕快不再拘谨,谢过朱景铄,一口干了茶。
朱景铄见都喝完了,切入正题,“附近有一波拐卖儿童的人贩子,本宫找你们来就是要你们暗中守着他们,别让人离开,每卖出一个孩子,你们要想帮没法找回,等本宫指示,再动手捉人。”
目光冷冽一一扫过,几十个捕快胆颤心惊跪在地上,低着头,清楚看着冷汗一滴滴滴在地上。
“本宫人生地不熟,官职又小,实在不放心,茶里下了点北司特制的毒药,你们做好本职工作,会给你们解药,有功者,本宫会亲自禀告陛下,若有异心者,就别怪本宫无情。”
“听候殿下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朱景铄笑容和煦,仿佛刚刚威胁人的不是他,“这是地址,你们轮流守着,有人把孩子送来,也要派人去盯着。”
年纪较大的捕快接过纸张,叩谢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