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连我也不能知道。
“臣遵旨,”刚走出门口,门就被关上。
树叶唰唰作响,猫头鹰转动着脖子看着又一只不是瞎了眼就是昏了头的动物一头扎进黑雾里,再也没有了出来过。
“咳咳。。。”
一支烛火点亮了昏暗的房间,竹塌上男子侧着身急促地咳嗽着,地上已经有一小摊血。
身材魁梧的男子举起手,黑雾绕着竹塌上男人,男子停止咳嗽,呼吸慢慢变得平稳,眼皮睁了几下还是闭上。
魁梧男子撑着地,吐出一口黑血,捂着嘴喘了几下气息,擦掉嘴角的血渍,掖了掖竹塌上男子的被角,吹灭了烛火,轻声关上门,呢喃着,“还是不够,还是不够。”
“五百年前,有妖邪与恶鬼连同作祟,死了很多人,几乎屠了整座城,恶鬼扬言要进皇宫杀一个叫张生的书生,各地的道友和僧人纷纷赶来降妖,不料恶鬼的同伙是千年的妖邪,损失了一半的人,百官跪地进言,要把已经贵为驸马的张生送到恶鬼手中。”
“当时的君王很器重张生?”落十一问到,“百官跪地,是何等的地位才有啊。”
“倒也不是,只因为张生的妻子是国君的姐姐,他的地位是长公主杀出来,辅他坐上王位后,长公主就退到幕后。”
“那最后是怎么封印在井里的?”沐清问。
“那个时候还有国师一职,国师把自己的法器给了张生防身,利用张生把恶鬼引走,列阵压制妖邪,而妖邪见恶鬼快要魂飞魄散,断了一臂挣脱了阵法,失了一臂妖邪的妖力损失一半,妖邪咬着张三进了一处还算完整的远落,跳入井里,众人见状合力把妖邪禁锢在井里,这么多年了,阵法肯定会松懈,那个位置离洛阳城还有些位置,应该是通过陆掌柜转移到这里来。”
朱景铄看着上面的阵法,想必那妖邪吃人是为了长出新的臂膀,那这个就没有用了,就算有,这会也聚不到这么多人。
“殿下,张生死了,长公主后来怎么样了?”水轻谣想长公主那么爱张生,会不会做傻事。
“只潦草写着长公主悲痛欲绝,入了庵。”
落十一的中指颤动着,闭眼感受着,天刚蒙蒙亮,陆掌柜骑马往城门而去。
“快走,陆掌柜怕是要跑。”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支起摊,各种香味吸引着食客的味蕾,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赶车的是个弓着腰的老汉,听着里面男子清朗地声音,“娘子,我去杏花铺买你爱吃的梨花糕。”
老汉的声线像磁带卡住般沙哑,“姑爷,老奴去吧。”
“辛苦顾伯跑一趟,”女子声音很温柔,像极了唱着摇篮曲在哄着不安分的小孩睡觉。
顾伯把马鞭交给一旁的小厮,弓着身走进了前面的杏花铺,原本还晴天白日的天气,霎时间被黑雾笼罩,沙沙的风迷住了眼睛,等能睁开眼睛了,黑雾已经散去,仿佛刚才是错觉。
“啊?我儿子哪去了?”
“相公,你去哪里了?”
“爹,爹。。。”
“我这是小本买卖呀。”
“。。。”
刚拿上梨花膏的顾伯,浑浊的眼睛变得锐利,吓得店小二哆嗦着,“不用给了,我请你。”
“不用找了,”柜台上出现一两银子,人已经消失不见,店小二不敢拿,拿着账本压着。
顾伯看着刘允婳和其他妇人,小孩六神无主找着什么,左右一扫,全是妇孺和三十左右的中年男人。
走到刘允婳面前,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心疼,把梨花糕放在她手里,安抚道,“小姐放心,老奴会把姑爷完好无损带回去。”
刘允婳呆呆看着他,眼睛里的坚定和杀意,是她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顾伯早在她开口前就离开了,“顾伯。。。”
望着手里的梨花糕,刘允婳不知道为什么很难受,摩挲着手腕上的铜钱手环上“平安顺遂”的四个字,那是她出生第二天便带着的,没人知道是谁送的,也取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