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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烦人的声音，沉默一会后，落十一开口，“小鬼没回去，郑志文一定会有所行动。”

朱景铄接下说，“我没有在里面找到嘎子描述所符合的人，也就是说有暗道，跟着郑志文就能找到道长。”

“属下立刻去安排，”林祥见朱景铄点头，出门上马而去。

“殿下，那小鬼能恢复神智吗？”水轻谣记得上次朱景铄用毛笔吸收了煞气。

找小二开好房间，朱景铄把小鬼从紫金罗盘放出来，小鬼一落地，就张开血盆大口，朱景铄拿着毛笔在小鬼眉心一点。

小鬼放下了手，闭上了眼睛，身上的黑雾逐渐被毛笔吸收，露出蜡黄的皮肤，整个身子瘦成只剩下一副骨架，茫然看着前方。

“还记得叫什么名字？”

小鬼被温和的声音所吸引，从来没有人跟他这样说过话。

“我没有名字。”

吐字清晰，与他的年纪不符，朱景铄再问到，“那你几岁了？”

“六岁。”

三人吃惊，六岁？可眼前的孩子看着只有有三岁小孩那么大。

“是死的时候六岁吗？”落十一声音放缓。

小鬼对死自个词还不理解，眼珠转来转去，没有看到想见的人，“我要回家，爹会不高兴的。”

“告诉哥哥，你爹叫什么名字？可能哥哥认识，哥哥带你去见他。”

“我爹叫郑志文，”小鬼看着朱景铄，慢慢放下戒心。

“轻谣。”

水轻谣立刻出门，几秒后回来，从林祥手里拿来两张画像，对比着小鬼和画中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的怒意，掩下情绪，把画像递到小鬼面前。

“你爹娘是不是长这样。”

“爹是，那个姨姨不是我娘，”突然之间小鬼阴森森笑了起来，“娘，被我吃了，她不要我了，爹说，那就把她藏起来。”

小鬼眼睛里冒出一团团黑烟把他再次覆盖，“你的声音很好听，我很喜欢，娘也很喜欢，爹说了，喜欢就要藏起来。”

几根闪着寒光的针围着小鬼旋转，小鬼好奇地伸手去摸，惨叫着缩回手，手上的黑雾消失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手掌。

“别瞪我，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笑话，他一个凡人哪里来得这么大的能力。

敲门声响起，水轻谣打开门，就看见瘦了一圈的徐管家，眼睛红红的，“殿下，两位大人，老爷怕是不行。”

“殿下，告诉徐大人挺过今晚。”

两人目光交汇，朱景铄看着落十一胜券在握的模样，说了声“好，”出去后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