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伏娃本性也喜欢冒险,她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婚姻所能束缚的。
于是,两人达成协议,灵魂深深相依,身体可以自由,可以彼此找“调剂品”。
随着交往的加深,他们发现,彼此在灵魂上是多么需要,他们决定彼此决不分手。
可即使是如此相爱,萨特从没有改变他的风流本性,一边深深地爱着波伏娃,同时也毫不掩饰和其它女人交往。
凭着他不同凡响的思想和智慧,无数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受他迷惑,被他吸引。
萨特把他和这些女性的交往称为“偶然的爱”,和波伏娃的爱则是“本质的爱”。
在漫长的岁月中,两人曾热恋,曾相思,曾短暂分开,甚至曾各自移情别恋,但到最后依然能走到一起,坦诚分享各自的心绪。
在人生最后的岁月里,他们却更像世俗意义的夫妻。
萨特突然中风,波伏娃违背了契约,放弃了几年的自由,悉心照料病榻上的萨特,直到萨特离开人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离世之前,萨特握着一生伴侣的手说:“我非常爱你,我亲爱的小海狸。”他用这句话,为两个人51年的关系做了总结。
6年后,年近八旬的波伏娃也撒手人寰,与萨特合葬在了一起。
许仙自然知道这对法国作家情侣的故事。
他摇了摇头,握住叶玥的手,看着贝尔,认真道:“每个人的感情都是私人的,我不想评论萨特和波伏娃的感情。但我并不是萨特那个浪子,叶也不是波伏娃。叶只是她自己,她是独一无二的。”
这时候叶玥紧了紧许仙的手,然后看着贝尔和莉莉丝。
叶玥用标准的法语开口,平静道:“我觉得萨特更像个感情流氓,他就像一个到处撒网的猎人,用所谓的‘本质的爱’圈养波伏娃。而波伏娃只是卑微地在畸恋,她甚至将自己年轻的女学生奥尔嘉介绍给萨特,寻找两性关系中刺激因素的尝试,想维护并巩固自己在萨特众多情人中的独特地位,她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在贝尔和莉莉丝有点惊异的目光中,叶玥侃侃而谈道:“然而最后事与愿违。随着萨特与少女奥尔嘉坠入爱河,波伏娃开始变得反复无常,充满了嫉妒、烦躁的情绪。一次又一次的争吵,使得这个饱受争议的三人行,最终走向破裂。随后波伏娃又忍受着萨特与其他众多情人的关系,并通过自己与作家奥尔格伦、小青年克劳德·兰兹曼的交往达到情感和心理上的报复平衡。”
博学多闻的叶玥大人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我试图在这种关系中得到满足,但我白费了力气,我在其中从未感到自在。’波伏娃回忆录中的这段独白,可以视作她为这段长达半个世纪的开放式关系所作的总结,她似乎在和萨特的这种关系中饱受折磨。波伏娃一再强调自己是独立的个体,不屈从任何别人。许多女性将波伏娃视为女权运动的旗帜。但我认为,萨特并不是波伏娃的主动选择,而是她一生都走不出的迷宫。”
在许仙和悦、贝尔欣赏、莉莉丝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叶玥大人平静总结道:“在我看来,萨特和波伏娃的故事不过是花花公子遇到痴情女的烂俗故事而已,唯一的区别只是这两个人恰巧很有才华很有名,于是成为了传奇。”
叶玥亲了亲许仙的面颊,看着贝尔,坦然道:“许不是萨特,他远比萨特帅,也远比萨特真诚,也可能远比萨特招女人喜欢。我知道我不能阻止别人喜欢许。但我不是波伏娃,我不会介绍其他女性给许仙做女朋友,我也会从精神上和身体上都对他忠诚。”
叶玥痴痴望向许仙,补充道:“我与波伏娃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在于我和她一样,爱上了一个男人,并且深深崇拜他,将这个男人当成了灵魂的伴侣和人生的信仰。”
许仙不说话,他此时也无需什么言语。
许仙心头有欣赏、有柔情、有愧疚、有怜惜,而最后他只是温柔亲了亲叶玥的脸颊。
“许,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说叶是你的灵魂伴侣了。”贝尔面上露出不加掩饰的赞赏之色,笑道,“这么美丽、知性、坦荡、思想独特的女孩子,又有谁能不被迷住呢?”
如果对面的男人不是许仙而是个法国男人的话,贝尔很可能会加一句“我都被她迷住了,想要追求她。”
如果对面是个法国男人,这句话不算冒犯,而算是极大的认可和赞美。
但以贝尔对神州文化的了解,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这么说,否则很可能引起不快。
许和一般神州人不一样,但贝尔极为重视许仙这个朋友,他不想做任何可能引起许仙不快的事情。
叶玥侧头看向贝尔,脸色促狭,开玩笑道:“可惜我不会拉小提琴,要不然你的古董小提琴怕是不够送了。”
贝尔知道她这是借玩笑表达自己刚才提起“管早餐的天使春”的略微不满之意。
贝尔反而更欣赏女孩的直接和机智了,他也笑道:“你要是在法国上流社交圈,喊一声你是许的女朋友。别说小提琴了,就算是当年路易国王的王冠,也有人争抢着送给你。”
贝尔这明面上是在和叶玥说话,实际上是在提点莉莉丝。他知道莉莉丝是个女权主义者,是波伏娃的拥护者,刚刚叶玥那番话,看莉莉丝的神态肯定是要反驳的。
这没有什么,个人思想和言论自由嘛,值得尊重。贝尔只是希望莉莉丝注意一下等下的用词激烈度,不要搞得火药味太足,伤了和气。
贝尔的话让莉莉丝眼神收缩了一下。
莉莉丝知道贝尔不是信口开河之人,而且贝尔进入巴黎爱乐乐团并成为首席小提琴手,之后又如慧星般迅速崛起,被众多业界大佬、资本和媒体追捧,这事情顺利得有点魔幻。
即使以贝尔的惊人艺术才华,这依然就跟个电影故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