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暄站在一侧,一圈的纱布被染红,他心头无意识的颤抖。
忍冬站在赵暄的不远处,不停的擦着眼泪,&ot;大夫,我家小姐她。&rdo;
&ldo;姑娘还有呼吸。&rdo;
这话一听,忍冬扶着墙头的身体有点软。
&ldo;她怎么留了这么多血。&rdo;赵暄的声音发干,他直勾勾的锁住了桑桑。
那大夫舔了舔唇,交过旁边的徒弟,开始给桑桑包扎伤口。
给桑桑包扎好了以后,大夫又摸脉,又开了药方,吩咐小徒弟赶快去煎药。
额头上按理说流不了这么多血,这姑娘却一直流。
&ldo;大夫,我家小姐严重吗?&rdo;忍冬忍不住问道。
老大夫摸了摸胡须,&ldo;小姑娘,我现在让小徒熬药,姑娘的伤在额头,不等她醒来,我也不敢保证会有多严重。&rdo;
边说他看着赵暄坐在了桑桑的一侧,又提醒道,&ldo;先不要动她,这位姑娘伤到的是头。&rdo;
赵暄这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听话过,一听大夫这样说,他立刻收回了手,只凝视着桑桑,胸口的位置又空落落的一片。
&ldo;桑桑,桑桑。&rdo;听到外面传回来的消息,苏陈氏一行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跑过来了。又看到躺在病榻上的桑桑,苏陈氏的脑袋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一样,&ldo;大夫,我的女儿。&rdo;
苏叶也是浑身一颤,急急的看向大夫,&ldo;我妹妹她&rdo;
大夫叹了口气,将刚刚给赵暄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赵暄听着耳边的哭声,叫声,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苏叶扶着软趴趴的苏陈氏。
几个人坐在医馆里。
又过了一会儿。
哐当哐当,一阵脚步声在外面响起,几个穿甲胄的人走了进来,&ldo;把赵暄给我拿下。&rdo;
苏陈氏正望着桑桑流眼泪呢,冷不丁又听到这样一句话,急忙忙的抬起头。
赵暄回头,冷笑一声,&ldo;不知给我按的罪名是什么?&rdo;
&ldo;赵暄,你当街伤马,害得燕王世子从马背上跌落,伤害皇室,这可是大罪,&rdo;将士道。
忍冬忍不住了,她虽然声音哽塞,但说的话却谁都能听清楚,&ldo;明明是那燕王世子当街纵马失控,还害的我们小姐撞上了墙上。&rdo;
&ldo;燕王世子是什么人,你家小姐又是什么人,&rdo;甲胄将士厉笑一声,&ldo;给我拿下。&rdo;
赵暄笑了一下,缓缓的,慢慢的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桑桑,他摸了摸袖子,摸出一个喜鹊登梅的荷包,然后放在了桑桑的旁边。
荷包里有一个平安符,是她求给他的。
他现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