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在11月1号下午两点,去考试办公室递交了她给我的证书和论文,并且给她发微信告知了这件事,晚杨跟我说了谢谢。其他事情,包括那个签名,是否是artemis教授本人所签,我全都不知道。”
事情到此已经明了,温颂看了梁晚杨一眼,等待她的回复,她却没有说话,司遥又问张洵一道:“yazel,你们之间这些事情,是否有除了通话记录以外的文字证据?”
“很不幸,没有。”张洵一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也变得有些愤怒,“晚杨跟我说这几件事的时候,全部是通过微信电话,或是当面说的,因此我没有直接的文字证据。但是我想,如果我们报警,警方应该可以调取微信通话记录语音内容。”
“可以吗?”司遥问温颂道,“微信是中国的软件,德国警方有权调取通话内容吗?”
“有的。”温颂点点头说,“我记得,我妈之前就处理过这样的一个案子,因为通话地点是在德国,所以德国警方有权调取。只是,耗时会非常久。”
张洵一的话没有一丝漏洞,她也神情自若胸有成竹,丝毫不担心后续的调查,温颂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对张洵一说:“yazel,谢谢你这么耐心的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没有其他问题需要问你,快去吃饭吧,祝你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挂了视频通话后,温颂站起身看着梁晚杨,郑重询问道:“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个签名,是不是你自己模仿伪造的?”
司遥也站起身说:“如果你现在承认错误,我们不会报警,上报给考试委员会的时候,我也会注明,这只是你一时冲动犯错,你已经向我道歉,我也表示原谅,希望他们会给你一个,主动退学的机会。这样一来,比起强制退学,你不会收到一份额外的退学说明,不影响你后续去其他国家的大学继续读书。”
“我没有!“梁晚杨却还是不肯承认,指着证书上面的签名说,“我也可以发誓,我把这份证书给yazel的时候,上面没有artemis教授的签名,是她陷害了我!”
“你脑子有问题是不是!”温颂听到这话,又是愤怒又是不耐烦,更多的则是厌蠢,暗忖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她们已经给了一次次机会一个个台阶,硬是自己把退路堵死了。
她直接用中文骂道,“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不会知道,这份certificate上的签名是怎么回事吗。我都懒得说你这个比小学生作文还烂的狗屎一样的thesis,ms。liang,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脑子是真的进水了吗?
i
feel
so
curious,
how
dare
you
imitate
your
supervisor’s
signature
and
even
signed
in
the
approval
certificate(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敢模仿你导师的签名,还签在通过证书上),脑子进水了就现在出门打个车,去klinikum
der
universit?t看看你进水的脑子!”
司遥几乎没听过温颂用中文骂人,一时间没忍住甚至还笑了一下,但很快就意识到不能这样,拍了拍温颂的背让她别太生气,也对梁晚杨用中文说:“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延毕很可怕,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抄袭、代写,甚至模仿我的签名。你问题,本来不能算错误,但你却为了能够快点毕业去找代写,抄袭,甚至模仿我的签名,我也想问你,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还是没有脑子?“
温颂见梁晚杨没有说话,更加生气,喝了口冰水平复情绪,直接把论文扔在梁晚杨面前说:“拿着你的垃圾离开我的视线,这件事我会report
to
examination
board,也会去警局报案,让他们鉴定笔迹。但那个时候,你面临的就不只是退学。你不是脑子进水,你是蠢…”
程澈和samuel在外面听到动静,即便samuel听不懂中文,也能猜到温颂在发脾气,条件反射般后退了两步。
程澈微微蹙眉,心想如果温颂如果再骂下去也许会被有心人举报辱骂学生,也顾不得合不合适,立刻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那个“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