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坐着三个人,除了行政副院长,还有天体物理学专业的prgracrdatr,我的顶头上司远藤教授,还有一位陌生的中年女性,面前摆着一个印着校徽的文件夹。
我扫了一眼那文件夹上的文字,『京都大学ジェンダー平等委员会』(京都大学性别平等委员会),心里更迷惑了。
但很快,我就得出答案。应该是系里哪个男老师被举报性别歧视,来找我了解情况的。
“请坐吧,司教授。”副院长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礼貌,但更像是例行公事。
我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把一份文件推到了我面前。
“我们收到学生的举报。”他一字一顿地说,像是在刻意观察我的反应。“举报内容是,您在教学和研究指导过程中,存在性别歧视的行为。”
我怔了几秒,以为自己听错了。
“性别歧视?”我重复了一遍,眉头皱得更深,立刻否认,“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任何歧视女性学生的行为,我自己也是女性学者,怎么可能会歧视女学生。”
“artei教授。”远藤教授低声补充道,“举报者投诉的是,您歧视男学生。报告里指出,您在课堂上对女性学生更为友好,对男学生态度冷淡,且在研究生和博士生的指导名额分配上存在‘明显偏好女性’的倾向。”
我几乎是笑出了声,歧视男学生?太好笑了。我只是没有把那些50几分的考卷放水到60分,就说我歧视?
我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气,反问远藤教授和副院长,“所以,你们认为…我歧视男性学生,仅仅因为这么荒谬的理由?那我们专业男女性别比5:1,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招生部门存在歧视女性的情况?”
没人回答。副院长只是看着我,示意我别生气。而性别委员会的会长也暗暗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那种“我们只是执行流程”的神情,让我瞬间明白,他们也知道这件事荒谬,但不得不处理。
我冷笑了一下,指着那份报告问:“能让我看一下举报内容吗?”
副院长犹豫了两秒,最终点头,把文件推了过来。
我翻开第一页,几乎立刻就认出熟悉的语气,几个因为补考也没过,来我办公室argue,最后还是只有50几分的男学生。
投诉信写得一本正经,语句通顺甚至可以说,“有理有据”。我不禁感到无奈,如果他们的论文也能写成这样,我也不会给他们fail
『司教授在课堂上明显对女性学生更温和,经常表扬她们,却对男性学生态度冷漠甚至严厉。』
『她的研究团队全部由女性组成,指导的5个研究生,2个博士生都是女性。这种性别比例极不正常,已经造成了男性学生在研究机会上的不公平。』
『过去两年中,司教授曾带领数位女性学生出席在东京、香港、美国、德国等地举办的学术会议和国际天体物理学大会,但却从未给任何男学生出席此类学术会议的机会。我们合理怀疑,司教授此举是出于她自己对性别的偏好,严重违反本校男女平等的非歧视性原则。』
我看完那几行文字,心里已经彻底无语。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奇怪。”我实话实说,“但我的研究组确实全是女生。但绝不是因为我偏好女性学生,所以才录取她们。”
我顿了顿,看向副院长和远藤。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男学生来申请我。”我说到这时,忍不住笑了。
远藤教授也接话道:“我可以证明,的确没有。去年司教授刚到京都大学时,规定的每位教授需指导5位研究生,但司教授的确只收到了四份申请报告,且都是女学生。”
我苦笑着点点头,继续说:“我每年公开招收研究生的名额,在官网和研究院主页上都有发布。申请资料我也全部有留存。老实说,过去两年,我只收到过四份男性研究生的申请报告,其中一人因为研究方向和我不符,所以我拒绝了。另外三人都都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我面试他们时,这两位学生的理由,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打开ipad,找出了线上面试时的录屏给他们,“你们可以自己看,这两位学生面试时都对我说了同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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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您讲流利的中文?”我看见远藤教授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无言以对的神情。
“没错。”我轻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就是事实。不仅如此,他们的研究方向与我也并不一致。所以如果我录取了这两位学生,这难道不是出于国籍偏好?此外,没有其他男学生再给我递交申请报告,我总不能去系里随便抓个男学生,对他说‘你过来当我的学生’吧?”
副院长和性别平等委员会的会长对视了一眼,似乎有点尴尬。
我又找出了所有博士生的申请资料递给他们,接着说:“至于博士生,我每年只录取一名。现在我带的两位博士生,都是历年来最优秀的申请者。只是恰好,她们是女性。这是她们的简历、研究计划书还有评估表。”
“我录取的两名博士生,笹原发表过两篇《)差一点我就碰到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