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像一截木头立在床边,努力用手展平被自己攥拳头抓皱的衣角,再把这件短袖套在身上。
聂雨河没开口,甄楚也想不到这种情况还能有怎样的回应。他会说什么呢?之后……这之后又要怎么办呢?
他不敢回头看,胸口像心脏被挖着走了一样疼,只是木然站在原地。
然而一双手忽然从背后抱住他。这是个温柔的怀抱,甄楚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得到一个怀抱。
“……你做得很对,”聂雨河的声音比雾还轻,“如果是你,我也会这样。”
甄楚瞬间变成了一个空白的人,无力从这个怀抱里脱身。
“但是……”他抬起甄楚无力垂下的手,慢慢放在胸口,“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心脏有力地跳动着,诉说着完全相反的意愿。甄楚被自己心跳的声音震得要聋掉,他渴望时间就这样停下来,再没有前进的必要。
手机铃声打破了空气中流淌的情绪。
是林蓓容打来的,聂雨河递给甄楚,替他按下了接听键。
“我才有空摸手机——你们班主任打电话和我说你请假了?”
“嗯,昨天晚上突然发烧了,今天头很疼就……!”
聂雨河把嘴唇贴在甄楚的后颈,似有似无地亲吻着,手在他腰上逡巡。
“身体也不能不顾,对吧,吃没吃药?你得照顾好自己,学习归学习,这些事情得自己平衡好,你们老师刚还说……”
她的话渐渐成了模糊混杂的一团,从耳朵里流出去。聂雨河在吻他的肩膀,嘴唇有些烫。抚摸从腰上蔓延到前胸,两颗乳珠已经硬立。那里之前总是破皮,最近才新长好,因此格外柔嫩敏感,被夹在手指之间肆意玩弄,又疼又酥。
“退烧……药,吃了,嗯……”
“嗯?你那边是怎么了?”
“没……没事啊,我才睡醒,还困着……哎!”
聂雨河把他衣摆掀高,正用舌头缠绕舔吮一侧的乳头。
“是,是差点把水杯碰掉,我没……事……!”
甄楚窘得无地自容,咬着下唇克制声音,试图把聂雨河推开。
他妈妈又说了几句,等电话挂断,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一颗亟待融化的糖果。
硬热的性器抵在身后,甄楚摇摇头,却依然被牢牢抱在怀里。
“我……”
“腿并紧一点。”聂雨河在他耳边说,甄楚不由自主照做。
性器在大腿内侧进出,腰被握着,前后挺动,两个人肢体比真正插进去还要更加贴近。
末了,白色的黏液沾满腿根,聂雨河替他擦拭,手指温柔地停在脸上,不一会儿就被眼眶中流出的泪水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