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烟花很是应景,忽然炸开,照亮了半边天,齐翌书房看出去,正好能见到落下的朵朵焰火。
但齐翌头也不回,一仰头,一两白酒直接灌下肚。
老酒柔和,但这么喝依然呛人,何况齐翌不爱喝也不会喝酒,眼睛顿时红了,喉咙里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肠胃食管都在翻滚,酒气不住上涌,和着酸水往上冒。
“卧槽!”肖寄泽被他吓了一跳:“你玩命儿呢你?咋能这么喝啊!”
他赶紧给齐翌顺顺气,又对着饭菜努努嘴:“美女警官,给他喂两筷子菜压压酒气。”
姜晓渝手足无措,应了声哦,赶紧打了勺蛋羹。
“我没事。”齐翌摆摆手,接过勺子塞嘴里咽下去,果然好受许多,只是肚子仍火辣辣的。
肖寄泽骂骂咧咧:“我就不该跟你说喝……卧槽你还来?”
见他又伸手拿酒瓶,肖寄泽被吓一跳,忙伸手抓住瓶颈,姜晓渝也开口连连劝,他充耳不闻,用力拉了两下,没拉动,面无表情的盯着肖寄泽。
肖寄泽讪讪的说:“要喝也不是不行,但你得量力而行,你那不是喝酒,你是玩命。”
“是啊,”姜晓渝也劝:“宋姨还指望你救她出来,把自己作践坏了,让她怎么办?”
齐翌手一松,缓缓放下。
姜晓渝有些揪心:“抱歉翌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肖寄泽赶紧把酒给他倒上:“刚不说了嘛,喝完上杯,心想事成……哦,我还没喝完,等我下。”
说着他抓起酒杯用力仰头,学着齐翌把整杯酒水一饮而尽,哈的一声,眼睛鼻子嘴巴都皱到了一块,面目狰狞,一言难尽。
给自己满上,他再次举杯:“二举杯,敬阖家团圆,和和美美……这次别喝完了啊!”
齐翌抬手碰杯,轻抿一口,喝掉五分之一。
肖寄泽松了口气,吃口饺子又举杯说:“三举杯……我忘词了,就这样儿吧。”
齐翌斜他:“你哪学来的这些?不伦不类。”
“你管我?”肖寄泽抓了一把花生放他面前:“别光喝,吃点!”
又是沉默两三秒,齐翌单手抓起花生,微微用力一搓将颗搓开,仰头把仁儿倒进嘴里:“谢谢。”
“蛤?”肖寄泽眨眨眼。
“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谢谢,但我没事,真的,缓两天就好了。”
肖寄泽表情渐渐凝重,不复刚刚嬉皮笑脸的。他轻叹口气,拍拍他肩膀:“今晚,咱兄弟俩不醉不归吧?”
“好。”
……
一晃眼,又过了半个月。
大年过完,乡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打工的人渐渐离去,留在乡里的村民们也渐渐开始春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对于在大街小巷中四处穿行的民警们,他们渐渐也没了什么兴趣,见得多习惯了。
只不过,关于唐海潮失踪碎尸案、黄氏秋母子、齐经杰一家、大师齐康寅和宋瑞美等人的话题,已然有相当热度,从街头聊到巷尾,从日出唠到日落。
宋瑞美还是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