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她说自己回了夔门,见见爸妈。”
“之后呢?没再打过?”
“第二天没打,十三号那天下午又打了个,关机,我觉得奇怪又给她爸妈打了电话,结果说她根本没有回去,又等了几小时还是关机,我越想越不对劲,就去报警了,之后一直在派出所做笔录。”
按他的意思,熊如清神神秘秘的离开他后两天就遇害了。
见朋友?
如果楚应安没撒谎的话,熊如清口中的朋友问题很大,要想办法查一下。
另外,楚应安还有相当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当时人在派出所……
不,末次进餐后两三个小时,也可能是晚餐,甚至宵夜,于是齐翌又问:“你几点去派出所,又是几点离开的?”
“下午四五点去的,一直问到晚上一点多吧,派出所那边问的很细,之前熊如清出事时,找我问话都没问这么长时间。”
“噢?”齐翌也有些纳闷,一个笔录做了八九个小时,有点夸张了,讯问命案嫌疑人都未必要这么长时间,更何况这类失踪案的初次笔录一般不会做太久,几个早就总结出经验的例行问题抛下去,收集到需要的基本信息,基本就结束了。
就算报案人一直缠着东拉西扯,民警也会想办法终止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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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报案的派出所早就关注到了熊如清。
得跟那个民警联系一下才行。
在警务通上把情况给姬承鹏说了,齐翌又问:“从派出所出来后,你去了哪儿?”
“在派出所外边的小摊上吃了个宵夜,然后开车回家,然后就睡了,之后一直等,但派出所那边始终没消息,也打电话问过,说还在查,结果就等到今天,接到电话说她被人害了。”
“派出所都问了你什么?”
“就问如清的各种情况,见过谁,去了哪儿,又跟我唠了会家常,中间出去了几趟,让我等着,给我个充电器让我自己玩玩手机,还给我带了份饭……差不多就这样,真正问的时间其实不长。”
齐翌心里有数了,很可能是熊如清又犯了事儿,被他们派出所盯上,并怀疑楚应安也与此有关,于是一直稳着他拖延时间,后来排除了他的嫌疑才放他走。
而此时,楚应安压低了声音:“警官,反正你也知道了,我就老实跟你说吧,当时我还以为房子的事情发了,他们是在拖延时间稳着我,我好几次差点忍不住招了,但想想又不甘心,结果最后发现只是虚惊一场。”
齐翌:“所以你刚刚什么都不肯说,也是不甘心,抱着侥幸心理?”
他讪讪地笑。
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齐翌见他能提供的线索着实有限,也不打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就到这里吧。”
楚应安起身:“我可以走了吗?”
“走?”齐翌哼道:“我刚刚说得你是没听懂吗?你明知道买房的钱来路不正,还用离婚的方法帮骗过财产性判项的执行,已涉嫌触犯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还想走?留下来配合调查吧!”
楚应安脸色一变:“警官,你不能这样!你说得坦白从宽,如实交代给我机会的!”
“我说过?”
楚应安噎住,齐翌还真没说过,是他自己顶不住压力招的。
“警官,我……我只是跟她离婚而已,我……”
“全程录音录像,你还想翻供?要不要我调出录像给你看看?”
“警官,我娃儿还那么小……”
“问题不大,反正你说了都是你爸妈带。”
“警……”
“够了。”齐翌一拍桌子:“这里不是菜市场,没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楚应安面如死灰,瘫软坐到椅子上。
齐翌喊来老池给他戴上手铐,接着问:“念在你和死者夫妻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要不要去见见她?”
“可……可以吗?”他脸色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