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柏一下子认出电话那头是母亲,当即问道:“妈,大柱二柱是不是不在你身边?”
江妈妈还想帮瞒着,殊不知一句话便被江川柏识破。
只得坦白这几年与夏怀夕的往来,同时将两个孩子跟着出差的也告诉了他。
还不等江妈妈在电话里替孙子们求求情,江川柏便挂断了电话,拿着传呼机与对面发讯息。
。。。。。。
哔哔——
哔哔——
顺子双手把着方向盘,听见传呼机的声音,忍不住好奇,时不时往身边瞥眼看去。
“夏姐,成哥回消息了?”
“嗯,不过应该不是成老板,是江川柏回的。”
夏怀夕拿着欢呼机,抽空抬眼看向他,道:“回了他的传呼号,和座机号码。”
“还挺方便,出门还是得有个传呼机,不然真挺耽误事。”顺子点点脑袋,又是忍不住感慨。
夏怀夕抿了抿唇落下视线,可不敢跟他说起未来的智能手机,怕是会被认为异想天开。
她又拿传呼机倒腾了半天,将东西收拾好,问道:“我们还有多久才到。”
“快了,已经开一半了。”
顺子抬眼看见后视镜里的女人一直往窗外张望,想了想安慰,“孩子会没事的,他们那么聪明,还知道坐车来找你。。。。。。”
夏怀夕静静坐在副驾驶座上,视线一直落在窗外。
偶尔有人出现,为了能看清面容,她伸出脑袋往后瞧半天才能确认。
这两个孩子确实聪明,可夏怀夕也知道,恶人不会将自己的坏暴露在众人面前,他们的恶谁也不知道能到什么地步。
一辆公共巴车晃晃悠悠行驶在路上。
途经几个寨子后,终于到了塔乡。
大柱二柱,不,应该叫江鹰江屿,俩人见车上人都要走光了,赶紧跟在几个大妈身后走。
不料还是被售票员发现,夹着方言要求补票。
“什么时候混上来的,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好,上车买票没人教过你们吗?”
江鹰脸皮薄,三两句话就涨红了脸,偏偏一句没好意思反驳。
这事确实是他们做错了。
江屿没等那售票员继续骂,已经开始发挥演技,一双大大圆圆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委屈盯着人看。
就那么眨了两下,眼圈就开始泛红,紧接着就往下掉眼泪珠子。
售票员是个女同志,心一下子就软了。
方才被俩兄弟当掩护的大娘也忍不住帮忙说话,让售票员放过俩孩子。
“这怎么成。。。。。。这个小的可以不收钱,可这个大的,还是得收一半的钱的呀!”
售票员以前就被这种事挨骂过。
一旦开了头,后面就会有无数人抱着孩子有样学样不给钱,那她这个工作还怎么做啊!
见这头说不下,大妈转头又劝起了两个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