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钟离聿情绪抽离以后又恶劣如常,嘲笑她,“修仙之人哪个如你一般体弱。”
&esp;&esp;她捂住胸口柔弱咳了两声,刚要说话,手腕便被人握住。
&esp;&esp;钟离宴高大的身影立在身前,投下的阴影印在她裙摆上,他目光专注为她把脉。
&esp;&esp;“你的内伤很严重。”他声音沉稳。
&esp;&esp;她的呼吸不由轻了些,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
&esp;&esp;真的只是把脉,还是在试探她?
&esp;&esp;“你在紧张?”他指腹压的更重,清楚地感受她愈跳愈快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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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梵音抽回手,慌乱移开视线。
&esp;&esp;“可能是还有些冷。”
&esp;&esp;钟离宴居高临下,她的脸逐渐染上绯红,长而密的睫羽弯垂着倒映出一片剪影,不安地低垂下头。
&esp;&esp;淡淡收回视线,“你内伤沉积,雾凇崖寒气重,于你养伤不利,若不适应我可以让人送你去山下暂住。”
&esp;&esp;“可我不想走。”梵音急急说,清亮的眼与他对视。
&esp;&esp;“纵使下山也无人敢对你不敬。”他以为她是害怕下山会被人捉走关押。
&esp;&esp;梵音摇头,“不是的,”她脸上红晕加深,小声说,“我想跟在少主身边,你别赶我走。”
&esp;&esp;钟离宴沉默片刻,她的头越发低垂,手指攥的发白。
&esp;&esp;“雾凇崖山寒水冷,不要着凉了。”他说。
&esp;&esp;默许她可以留下,钟离宴离开去处理事情。
&esp;&esp;钟离聿冷笑一声在她身旁坐下,“我哥哥向来不近女色,你还是把心思收收吧。”
&esp;&esp;一改钟离宴在时的紧张羞涩,她身姿放松,手支着下巴,缓声问,“那他也不曾爱慕过谁吗?”
&esp;&esp;钟离聿本想说没有,看她那么在意,突然有了作恶心思。
&esp;&esp;“倒也不是,哥哥曾救过一个女修,若她当时肯留下,雾凇崖上说不定会多个少主夫人。”
&esp;&esp;“能得少主爱慕,她为何不肯留下呢?”
&esp;&esp;钟离聿凑近,身子斜倾过来,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因为,她不像你,朝三暮四。”
&esp;&esp;梵音并不恼怒,侧过脸,与他对视,“钟离公子很了解我吗。”
&esp;&esp;钟离聿没想到她会突然侧头,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咫尺,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扑在脸上痒痒的。
&esp;&esp;猛地拉开距离,他冷嗤,“你不知羞吗?”
&esp;&esp;“我对你又没有旁的心思,钟离公子放心。”
&esp;&esp;“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钟离聿目光阴沉,“我警告你,在我哥面前安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