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都尔静嘛……
几位格格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一旁年方十六的水格格身上。
都尔静与水格格已成婚几个月了,听说他有隐疾,对男女间的那档事儿——不行!
他无疑是一锅粥里的老鼠屎。
“都尔静做了什么事吗?妳为什么说他麻烦大了?”水格格忧心忡忡的问。
“我听我阿玛说,都尔静他们这几个人打算上参诚亲王三大罪状,不料事迹败露,不但上参罪状的证据遭到销毁,计划胎死腹中,更惹毛了诚亲王。诚亲王可不是什么好人,铁定会找机会报复,因此他们麻烦大了!”凌桦解释。
水格格瞬间面白如纸。
“是哪三大罪状?”另一名格格问。
“贪贿倾朝、窃权结党,最重要的是,听说他想密谋造反!”
“造反”
乍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众格格心跳几乎停止。
凌桦正色道:“大家都认识这么久了,情同姊妹,所以我才把这消息告诉大家,目的无非就是希望妳们洁身自爱,别跟这些人攀亲事,小心被连累!”
她凌桦最讲义气了。
“至于妳,水格格,如果都尔静这次上参不成反遭谋害,妳也别太难过。妳“守活寡”的日子正好结束,大可改嫁他人!”凌桦对水格格说。
可水格格一点也不想。
“照妳的讲法,他们现在应该一个个愁云惨雾,可我不久前还看见善敏在大街上风流快活。”知罗人还在凉亭外,夹着一丝鄙夷的声音已先传进凉亭。
柳丫头替她把糕饼送上桌请大家吃。“我们买饼的时候,善敏贝勒也在店里喝茶,小姐一见到他,就大剌剌的骂起人家,要不是我把她拉走,我们现在大概已经在小巷里满地找牙了。”
差点吓掉她半条命,柳丫头幽幽叹了口气。
“我就不相信他敢拿我怎么样!”知罗倨傲地道。“再说,我也没指名道姓呀,他如果把我骂的话往自己身上揽,那是他的事。”
凌桦不解地看着她。“怪了,为什么每次都是妳看见他荒唐的一面?”在场的人却都无缘欣赏,以至于对她的话颇多保留,不相信善敏贝勒是这种人。
“我才困扰呢!那简直就是在残害我的眼睛!”知罗百般不愿意地嗤道。
此时,一抹身影不声不响地由知罗背后靠近。
面对知罗的众人霎时两眼大瞪,想出声叫知罗噤口,但却发不出声音。
“那些爱慕他的女人简直瞎了眼睛,再不然就是没带眼睛出门,才会迷上他那种人!”哼!
“哪种人?”一道声音不解的问。
“行为夸张、滥情、没有操守的下流胚子!”她悻悻然地说。
此话一出,众格格倒抽一口冷气。
知罗继续挑眉地问:“妳们是和我义结金兰的姊妹淘,应该会支持我吧?”
大伙儿惊吓更甚,一概脸色发青。
“妳们干么?有必要全一脸见鬼的表情吗?”
“啊”
被点名跟她立场相同的一窝子女人,没回答她的问题,已抢先失声大叫,奔的奔、跑的跑,撞翻了桌上的茶水,掀飞了书纸,一团混乱后全逃得不见人影,徒留慢半拍的知罗瞠大眼睛,呆杵在凉亭内,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格、格格,妳……妳后面……”她的丫鬟也吓得躲到凉亭外的大树干后面。
这是怎么回事?她后面?她后面有什么吗?
知罗不耐烦的转身,定睛一看,这才赫然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堵高大的肉墙,而这堵肉墙上方的那张脸正是善敏
“啊”
她脸色大变,惨叫一声,直觉地想往后跑,岂料脚下一阵打滑,硬是狠狠一屁股跌坐在地。
她滑稽的模样令善敏笑了,笑容很冷、很冷。
这女人在茶店中毫无顾忌地诋毁他,已让他相当不爽,跟她走了一条街,想找机会向她“讨教、讨教”,想不到听见了更精彩一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