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并且,一场病宛如暴风雨,可以轻轻松松地摧毁穷人拼命搭建的一切。似乎裴司琛之前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esp;&esp;于是他对南嘉恩说:“不要回头。”
&esp;&esp;周边的杂音还在继续,往往关注和诋毁是一起的。
&esp;&esp;不要回头看。
&esp;&esp;裴司琛自己也不愿再回头看。
&esp;&esp;他明了又暗的十七岁,黯淡无光、昏暗潮湿。
&esp;&esp;并且他也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远,不想再沾染这段不堪记忆的黑色斑点。
&esp;&esp;他也几乎没有回头看一眼,在忘记的同时,也渐渐忘却了,是谁在身后陪伴着他走过这段坎坷路。
&esp;&esp;跨年夜的这天,公司里面的人都走完了,裴司琛还在办公室里。
&esp;&esp;窗外的建筑物顶端已经亮起了灯,写字楼一如既往地还有加班加点的人。
&esp;&esp;此时越闻博终于在线了,他刚刚去给车加油,所以没有及时回复裴司琛发的消息。
&esp;&esp;越闻博好像挺轻松悠闲似的,“南嘉恩每天就和他那室友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吃午饭,偶尔也在外面吃晚饭,倒是我还看见他们还一起去逛超市呢,看着挺和睦的。”
&esp;&esp;“几乎每天都在一起走,没有什么事,你就放心吧。”
&esp;&esp;“是吗。”裴司琛在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低。
&esp;&esp;反正感觉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esp;&esp;过了半个小时裴司琛又发短信问他们在做什么。
&esp;&esp;越闻博回复道:“没做什么。”
&esp;&esp;裴司琛于是打算在办公室多工作一会儿。
&esp;&esp;但是下一秒越闻博又发来消息:“他们两个好像约着一起去酒吧了。”
&esp;&esp;又说:“年轻人嘛,跨年都喜欢去那儿玩。”
&esp;&esp;裴司琛滑到这个消息,呆看了几秒,又站起身来,并且拿起了黑色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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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默告诉南嘉恩,南街一家酒吧新出了活动,入场费很便宜,还能喝到一杯免费的鸡尾酒。
&esp;&esp;南嘉恩其实不是很想去,但是李默看上去兴致盎然,好像是一定得去的样子,于是南嘉恩换上衣服,陪他去了这家叫lex的酒吧。
&esp;&esp;李默还特意换了一件时髦的外套,和他相比,南嘉恩稍显臃肿暗色的羽绒服就有些不合时宜。门口的人给他们的手腕上盖章,才被允许进入。酒吧请来的dj很会调动气氛,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人贴着人才能前行。
&esp;&esp;南嘉恩低垂着头,慢慢退到调酒台这边。不小心碰到旁边的女生的手臂,就佝偻着身体对人家说对不起,李默却不以为然,他说蹦迪嘛,不就是得这样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