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嵘川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传旨。”
楚晏明冷冷道,“太子楚嵘川跪太庙思过,即刻收回监国权。”
“是父皇。”
后来他连东宫都没回,就来这了。
什么都没拿。
也什么人都没有。
楚嵘川垂眸望着烛台,沉默半晌,抬步往外走去。
膝盖有些发麻,过门槛的时候,楚嵘川面无表情地放缓了行动。
罢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嵘川走进黑漆漆的屋子,灯都懒得点,把外袍随意褪了,门口的椅子上丢去。
沾了点水把帕子打湿,抹了抹脸。
就往床榻走去。
拖着疲惫的身子,楚嵘川一挨上床榻,就有点昏昏欲睡。
他低落地看着在夜晚有些发亮的灵气手环,楚嵘川心里堵得慌。
皇子罚太庙,就像后宫嫔妃打入冷宫一样。
虽说父皇可能只是一时气头上。。。
罢了,是他做错了。
楚嵘川抹抹眼角,嘴巴委屈兮兮地噘起。
回忆就像拉开了闸门。
笑容甜美勾人的“妖女”,娇俏地朝着他笑,“你再不过来我就生气了啊!”
窝在他的桌子底下,帮他看奏折看得睡在他腿上的温谨珩。
“我可真是伤心啊,才两天不见,我弟弟就抄着鸡毛掸子要揍我。”
“喵呜喵呜~”
“弟弟别怕。”
楚嵘川沮丧地拉起袖子遮住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哥哥~”
“温谨珩~”
“你们有没有事啊。。。”
这是没有任何自己人的太庙。
楚嵘川深呼着气,不停地默念着,冷静,冷静,这是皇子的冷宫,冷静!
他咬紧嘴唇,默默偏过了头。
泪水滚了满脸。
哥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