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气不顺地连连咳嗽。
楚晏明缓缓的,向前倾身。
手肘抵在膝盖上,楚晏明俯视着他曾经视为噩梦一般的皇兄,“皇兄,好久不见。”
江辞说,安王过得不错,除了腿脚不利,人养的壮实还干净。
楚晏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那日这半人高的铁笼外,裹着厚厚的棉布,由一顶小轿运了进来。
掀开遮布,就是这壮实老头。
楚晏明无语。
逼宫那日三个铁笼的模样他历历在目,这家伙倒好,胖得要上天啊。
楚晏明当即决定,下次见江辞就建议他再开发个养牲畜的牧场。
“楚晏明!”
安王嘶吼着,“你怎么还没死!”
“嚯”,楚晏明掏了掏耳朵,“粗鄙,皇兄,你可真是越来越野蛮了。”
“你说说你,上哪打了这么个狗笼”,楚晏明大笑,“还拿他关江辞。”
“真棒啊,真棒啊!”
“还不是你自己住进来了?”
楚晏明冷眼瞧着安王面容扭曲,嘶哑的声音嚎叫着,呻吟着,近乎疯狂地朝他袭来。
安王太胖了。
加上手脚筋已断,纵使他已青筋暴起,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中好似困兽犹斗。
而那坚固的铁笼子纹丝不动。
于是,最终通通碎裂成不成调的呜咽。
“噢”,楚晏明兴致颇好地靠上靠背,“江辞说送我个礼物。”
“刚好。”
“今天有空,拿出来瞧瞧。”
安王似乎愚钝到,现在才发现四肢上的绳子,“这什么?”
“德意”,楚晏明双眸含笑,“把朕这位庶人皇兄,请出他的窝。”
“是,陛下。”
安王迅速被像一条死狗一样丢到了地板上。
“先给朕磕三个响头吧。”
寂静的大殿内尽是野兽一般的嚎叫挣扎。
楚晏明笑意更浓,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庶民见到朕,怎能不跪呢~”
。。。
“哈哈哈哈哈。”
江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真这么说的?我的天,那也太爽了吧。”
“就是爽得要死”,楚晏明拍桌子,“我那天晚上兴奋得都没睡着!要不是我怕你妹把我打一顿,我那天晚上就出门找你说!”
“噗”,江辞笑了。
要是大晚上楚晏明发疯,那还真不止沈离要打他。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