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都不能叫。
可他忍不住了啊啊啊,太疼了。
“不要”,沈离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紧紧抱着他的身子,“我就要给你输,嘴巴会痛~不要~”
江辞眼前一黑,低低哀鸣了几声。
沈离哭得更惨了。
江辞心里叹气,傻姑娘。
当他是花瓶一碰就碎呢啊。
痛就痛了。
哭得心疼死了。
腿上的灼烧感并未停歇,反而变本加厉地蔓延、深入。同时手腕也好似火蛇攀上,阴鸷地吐着火信子,将他缠绕得密不透风。
江辞抖着手,从自己的袖中拿手帕。
沈离嗯了一声,看他的动作。
那火像是有了生命,钻过皮肤,舔舐着肌肉,再恶毒地啃噬着深处的骨头。
江辞实在是受不住了,闷哼出声。
嘴唇让他咬出了血。
沈离一咬牙,就塞了。
江辞松了口气。
顷刻间,热量汹涌地喷发。
柔软的手帕堵住了刚要脱口的惨叫。
眼前阵阵发黑,房间的轮廓在汗水和剧痛的冲击下扭曲、晃动。
仿佛千万根银针,疯狂搅动、刺穿,要将每一寸沉寂的神经重新唤醒,用的却是最残酷的刑罚。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像狂风中的败叶。
后来江辞意识不太行了。
就记得沈离哭得很凶,很惨。
好心疼。
“阿兄。。。阿兄~”
江辞稍稍有些喘过些气来。
腿上的灼热感如同退潮般缓慢地减弱,但余威仍在,像无数细小的炭火在皮肉下阴燃。
沈离胡乱地抹了抹眼泪,替他取出手帕。
江辞依旧蜷缩在她怀里,身体因残余的剧痛而间歇性地微微抽搐。
沈离又哭了,“阿兄~”
江辞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轻喘。
“阿兄,阿兄乖,乖乖阿兄,不疼不疼,马上就不疼了~”
江辞缓缓地、极其小心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一丝寒寒。
目光再次落回他那两条腿上,它们依旧苍白无力地躺在那里,但。。。
甚至手臂,都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