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二皇兄,还有父君,可能会哭着提刀来砍死她。
&esp;&esp;所以,她还是别去为好。
&esp;&esp;“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本就是我害你吃了苦头,所以不管你家里人怎么为难我,我都会坦然接受。”牧湘坚定地说道。
&esp;&esp;本以为他是青楼男子,谁知他竟另有身份,只是被坏人抢走卖去青楼的。
&esp;&esp;那她便自然要送他回家,然后正式上门提亲。
&esp;&esp;至于他家里人的态度……
&esp;&esp;她丝毫都不在意。
&esp;&esp;哪怕他家里人拿刀捅她,她都站着绝不还手。
&esp;&esp;只要,他家里人看得到她的诚意,同意将他嫁给她。
&esp;&esp;“我才十五……”楚绵更加难为情了。
&esp;&esp;二皇兄二十六都还是清白身呢,而他十五就被这女子给玷了清白……
&esp;&esp;虽然不怪她,可他怪难为情的。
&esp;&esp;便是皇子之尊,父君经常告诉他们不必把贞节看得太重,可、可他也到底是个男儿家啊……
&esp;&esp;牧湘一瞬间,如遭雷击。
&esp;&esp;十、十五……
&esp;&esp;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他说他家里人不会同意了。
&esp;&esp;半晌,牧湘才兀自镇定下来,“绵绵,要不你在我这儿先养个一年伤,如何?”
&esp;&esp;楚绵轻‘啊’了一声。
&esp;&esp;“我伤得这么重吗?”他开始有些担心。
&esp;&esp;虽然父君说贞节不重要,但他身子是自个儿的啊。
&esp;&esp;“……呃。”牧湘摸了摸怀里的两种药,迟疑了一下,坚定地点头:“是,你伤得很重,离了这两种药不行,所以你最好在我身边养上一年,我再送你回家。”
&esp;&esp;大不了,她再厚着脸皮去求太女帮她找太医要这两种药。
&esp;&esp;“一年这么久啊……”楚绵轻轻蹙眉,开始思考他是不是把身份如实相告比较好。
&esp;&esp;东越皇宫,要什么药没有呢?
&esp;&esp;他回东越皇宫养伤,也一样可以康复呀。
&esp;&esp;牧湘这边刚打着主意想留绵绵小公子在她身边满十六了再回家,门外却传来一声沉喝。
&esp;&esp;“牧统领,烦请出来一趟。”
&esp;&esp;牧湘一怔。
&esp;&esp;这声音……似乎没听过?
&esp;&esp;牧湘对上楚绵的视线,轻轻安抚了一句:“大概是公事,我去去就回。”
&esp;&esp;楚绵对牧湘是又存了那晚的阴影畏惧,又有些莫名的依赖。
&esp;&esp;此刻见她要离开,不免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