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仔垂下头来,无措地绞着手:“爹爹不开心,乖仔问,爹爹不愿意留京城,乖仔也不愿意。”
方子晨举起他,同他对视:“可是跟父亲去了涸洲,你可就见不到老四他们了,这样也愿意吗?”
“愿意呀,父亲最重要,乖仔就要和父亲一起,一家仁不能分开,而且大皇几说鸟,涸洲那边危险,他们打仁,乖仔跟着保护父亲。”
乖仔气势汹汹的说完,又眼巴巴的看着方子晨。
方子晨沉默了下。
若是把赵哥儿和孩子留京不带去,等他到那边安顿下来,再让赵哥儿过去,没有一年半载的怕是不行。
而且他舍不得他这小宝贝,大宝贝也舍不得。
方子晨又入宫了。
夏景宏一听他想延后一些去,知道他和赵哥儿感情好,总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年底那会儿也确实还冷,赶路怕是也诸多艰难,便允了,拟写圣旨让护卫八百里加急传去涸洲,让同知先行坐镇,静等朝中知府下来。
得了准话,方子晨回来同赵哥儿一说,人这才让方子晨亲了。
两孩子在床上正睡着,方子晨靠过去,趴在一旁静静的看。
赵哥儿早就想问了:“夫君,不怕大肉虫了?”
他笑嘻嘻,方子晨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老子怕儿子,传出去有损我男人的尊严,老子神经大,啥子都不怕。”
赵哥儿笑起来。
这天赵云越请了方子晨和黎艺盛去喝酒,黄公公来了家里,把赵哥儿接宫里头去了。
夏景宏原是想让小德子跟着过去,督促方子晨,可思来想去,觉得能降得住方子晨的,也就赵哥儿,他自己方子晨都不怕,小德子最爱逼逼叨叨,没准儿方子晨烦了,还要打他回来。
夏景宏说方子晨懒,说他在翰林院里早上干活中午睡觉,尽是偷懒耍滑,赵哥儿听的脸都红了,先头他还觉得方子晨天天要上值,怕是累坏了······
“到了涸洲,你多监督他一些,有那能力啊,还是得为百姓多做点儿事,赵哥儿,朕很看好你啊!”
夏景宏一通忽悠,赵哥儿从宫里出来,顿觉自己责任重大。
孩子是一天一个样,先头都不好意思抱出去见人,可不过一月,就完全变了,白白嫩嫩的,长睫毛大眼睛,小嘴儿是湿漉漉又红润润,人一逗,就笑着使劲儿的踢着腿,乖仔喜欢得不得了,上书房都不愿去了,每天起来就是先蹿赵哥儿房里看弟弟。
不说乖仔,家里几个哥儿也是喜欢得紧,以前把赵哥儿当主君,对赵哥儿又敬又怕,如今只敬着,没怕了,下工回来洗了手,还老跑房里逗孩子。
满月宴那天,方子晨又趁机赚了一波。
本想洗三也办一次,不过办多了,他自个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外放虽不如近臣,但夏景宏一下排除万难给他直封三品,可见得其帝皇恩宠,若是到地方上,政绩好点,镀金回来,就直接上那正二品了。
先巴结着。
于是这天比入住新房那会来的客更多了,礼是送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皆是不便宜,方子晨照单全收,乐得找不着北。
这帮人大多是巴结的,但也有那么几个跟方子晨好,真心实意的替他高兴。
大家有过经验,来了就自动的把礼放麻袋里,虽然这一行为很是有失体统,但谁也不会说那不好听的话,万一被听见了,传到方子晨耳朵里,怕是要掉层皮。
这人的气度,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
月子里赵哥儿吃得好,晓得之后要赶路,他是半点不敢‘懈怠’,方子晨又给他弄了好些东西,这会儿人是脸圆乎乎的,身体倍棒。
夏景宏也派黄公公送了礼来。
天冷孩子没抱出来,就在内院堂屋里,里头搁了火盆,来的女眷进去围着孩子一顿吹捧。
倒不是谄媚,而是这两娃子真好看,虽说是双胎,但却是没半点相似,如今还小也瞧不出像谁,但一身黄衣裳,小红帽,配着白脸蛋,大眼睛,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人一逗,两小家伙就踢蹬着小手脚朝人笑,眼睛都笑眯了,人多他们一点儿也不怂,十分的活泼。
这可把在座几夫人稀罕死了,挨个的轮流抱,抱到怀里了,小家伙吐个泡泡,然后笑起来,那些个夫人直接不想松手了。
“两位小公子叫什么名啊?”
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