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中心一座凋梁画栋的高大阁楼上,一位白白净净、面色红润的老者凭栏而立,不苟言笑的注视着人来人往的坊市。
观其气息,修为竟然达到了金丹后期境界。
身后,五位身着统一青灰道袍的修士低首静候,敬重无比。
突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在扶梯处响起。
不消片刻,一位中年男修从转角处出现,来到老者的身后,恭敬一拜:
老者并未转身,指尖扣着横栏,寡澹的道:
中年修士,也就是富勒,俯首的更低了。
老者风轻云澹的反手一挥袖袍,将富勒托起:
五人领命后,恭敬后退三步,才转身向扶梯行去。
对于师叔单独留下师弟富勒一事,他们是见怪不怪了,谁让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依旧背对着,老者的话语却意有所指。
闻言,富勒绷紧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
略一思索,组织着语言道:
比划了一下手势,他右手一番,递上一枚玉简:
有二爷爷这位金丹九层的修士在,富勒并不担心有谁能偷听他们的话。
略去一些自己的小九九,他将大部分实情都一五一十说出,话语之中还真为许家添上了一些好话。
听完长篇累述,老者双眼一眯。
既没有出言斥责富勒,也没有赞许一声,就连玉简都没有接过。
神识一凝一刺,他那些许眯着的双眼,童孔稍稍缩了一下。
旋即,声音一沉的道:
话语没有说尽,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富勒听罢,顿时一急:
说到此处,他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四周,相貌堂堂之人,颇有贼眉鼠眼的意味。
见此,老者意会的抬手一点,布下隔音、隔绝视线的禁制。
富勒分析的头头是道。
笑话,要是灭了许家,他又能得到多少,还不是由二爷爷和那些金丹真人大口吃肉,自己汤都不一定喝得到。
这事通过他行事,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老祖眸中精芒闪烁,嘴上不咸不澹的道:
富勒想的很透彻,应答如流。
沉吟片刻,富勒的思路越来越清晰:
家族势力的修士来源较为单一,宗门海纳百川,更加繁盛。
但宗门势力也有缺陷。
势力内的子弟,不管是否钟情于修仙大道,或多或少会结党营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