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三元及第的状元呢!
不过,具体为何,只有皇帝自己清楚。
对于面圣,三人之中只有钟潜诚惶诚恐。
皇帝看见三人没有太多的情绪,先是例行公事一般讲了几句对他们的期待。
而后才问起了三人的想法。
钟潜和刘临轩都沉默着,韩时安作为状元,肯定要他先说。
刘临轩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他很担心韩时安一开口就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不过显然,钟潜还在这里,韩时安暂时并没有别的意思。
“学生出身乡野,于地方上政务风土比较熟悉,有心外放,还望圣上成全。”
皇帝听了这话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他早在听到那一场辩论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韩时安对于地方政务的熟悉。
为此,他特意让人去把韩时安的底细全都查了一遍。
最让他惊讶的不是韩时安和李如意一起杀丁白的江湖事。
而是当初灾年时,韩时安以县太爷幕僚的身份,掌控了灾年间县城的一应政务。
那时候的韩时安多大?
县太爷是个搂钱的草包,对于这种人,皇帝都懒得多瞧一眼。
大齐治下草包县太爷到底有多少,今上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是震惊。
震惊有人似乎天生就是当官的料。
那些决策之精准,手段之老辣,皇帝又岂能看不出来?
他知道这样的人只要入官场,就绝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不管是放在京中,还是融入地方,只要用心在政务之上,必然能做出一番功绩出来。
而韩时安是否用心呢?
皇帝说不准!
他只能从对韩时安的了解上来看。
十几岁的孩子,灾年自荐为幕僚,所作所为,或许也有为名为利的心思,却让更多人能活。
邵平川的事,韩时安在其中扮演着无比重要的角色,置生死于不顾,纵然得到了许多旁人得不到的,可以身入局的大义,也不能说完全作假。
而让皇帝被打动的,还是那一场辩赛。
韩时安字字句句,皇帝听着,只觉得浑身战栗。
这样的人,与自己的政治理念不谋而合。
韩时安就像是为皇帝的理想而生的!
有了这一重,皇帝私心之中已经有所偏颇。
韩时安说完,便没有开口。
钟潜则是跟着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他倒是很想留在京城,但那种奇怪的氛围并没有因为面圣而消失,并且,还从韩时安和刘临轩的身上,扩散到了皇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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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潜有些慌张,赶紧将早先打好的腹稿说了一遍。
“学生能得圣上赏识铭感五内,又心生惶恐,为官一道与做学问大不相同,学生不敢妄言,也无太多追求,全凭圣上做主。”
说完,他心头忽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