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不用我让人拿床被子进来……”
被她温柔的抱着,赵沏终于有了些许睡意。
“不用了,你也早些睡吧!”
他的声音闷闷的。
秦焕璋听了以后,继续给他顺背,好似睡着了,又好似没睡着。
两人抱着,各怀心思。
第二天一早,秦焕璋满脸笑意的起身,伺候赵沏穿衣洗漱。
她给赵沏整理腰带的时候,赵沏忽然攥住了她的手。
“成婚之前你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秦焕璋一清早就听到这种送命题,脸上的笑容微敛。
她若说一早就想过,那她替赵沏将陈盼盼收房的事根本无法解释。
她若说从未想过,就显得赵沏在她心目中毫不重要一般。
这时候她只能以反问赵沏,来化解自己的尴尬。
“怎么问起这个了?”
赵沏攥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表情,没有被她岔开,而是继续问道。
“想过吗?”
秦焕璋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叹了口气。
“天下间哪个女子没有想过呢……只是我明白我们这样的身份,已经享受了许多人的供奉,便不能再任性妄为!”
“我希望爷过得好一些,我的心情是无所谓的……”
赵沏听了这话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手,看着她继续问道。
“祖母的事呢?”
秦焕璋只觉得后背汗毛倒竖,可她知道这是赵沏给她的唯一一次辩驳的机会,她们是就此缓和还是从此形同陌路,就看她这个回答了。
她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出来,但赵沏却没有放开,反而抓的更紧。
她无奈便也放弃了挣扎。
“这件事我无可辩驳,我就是想要做当家的主母!我说不出为了祖母身体的话,也不否认我自己喜欢掌控权力的感觉……”
“我初初嫁过来时,周遭都是陌生的人和陌生的环境,我除了你,别无依靠,我以为你能知我不易。”
“那时候如意出了些事情,我想要帮衬一二,可我手中一个人都没有,我想向你求助,又不知为何,好似总也没有机会说出……”
“新妇接到的宴请那么多,我既不能丢了赵家的脸面,也不能失了你的尊严,却因种种还要不得不承受其他世家的排挤。”
“我承认祖母的事情我做得不好,我也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赵家的人,但这件事我无可辩驳,你若怪我,我毫无怨言!”
“我不能说若是重来会如何的话,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我只能说日后若是在面对同样的局面,我必然不会再用这样的手段应对。”
说完,秦焕璋似乎有些无奈,挣扎着又要把自己的手从赵沏手里抽出。
赵沏却并没有放开。
他沉默了一瞬,似乎也在反思自己。
他没有办法在一夕之间喜欢上秦焕璋,能有好感已是不易。
他此刻想起的却是李如意和韩时安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