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何为证据?
亦或是来往书信,亦或是这么多年走私的账簿,这么多海商,显然物证是非常庞大的数量。
若是这些账簿放在箱笼之中运出啸洲郡,恐怕光是马车都要用两三辆。
这么多东西带出啸洲郡,根本瞒不住啸洲这些盘根错节的势力。
能够运送出去的必然是李如意的人。
但李如意的人前脚一有动作,韩时安那边后脚就得被人围杀。
物证运出去了又如何?
没有人证还不是一样!
只要韩时安死了,这边的势力拧成一股绳,皇帝总不会真的和这里开战吧?
如今的大齐,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情吗?
更何况,没有韩时安里应外合,没有如意坊成为皇帝的跳板,皇帝的手想要伸进啸洲郡来何其之难!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
韩时安这边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李如意那边则是趁乱离开啸洲。
等她带着人证物证离开,韩时安马上找一个地方躲起来,静等皇帝支援。
韩时安不知道皇帝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来支援,也不知道就算是支援能做到什么地步。
皇帝知道他的所有举动,但他却不清楚皇帝的举动。
到了危机关头,皇帝支援的人可能也不会出现,或许就是要通过他的死,揭开掌控啸洲郡的序幕。
古往今来,被皇帝背刺的臣子可能不比背叛皇帝的少多少。
走进了这个圈子,就没有那么多赤子之心。
有了只有核心利益。
但不管如何,这条路韩时安都不后悔再走一遍。
海水炼盐之法自古有之,只是海盐杂质多,炼制出来的盐腥苦难当,大多时候都难以入口,总是要经过层层炼制,最后才能提纯出一部分。
这样的炼制工艺,消耗大,出产低,盐的质量参差不齐。
加上朝廷对盐的管控格外严苛,海边的人炼制出来的盐也运不出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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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情况之下,造就出来的是海水炼盐难以形成规模的情况。
韩时安自幼熟悉工科,多年下来从未荒废。
上辈子他看着人炼盐,不禁也想到了很多,啸洲郡并没有能够支撑寻常百姓生活的产出。
鱼虾也好,水产也好,这些东西都受限于不易存放的缺点,无法离开啸洲郡太远,能够运出去的,只有那些腥咸的鱼虾干货。
可是,干货才能产出多少?
和海商的收益相比,哪边是大头显而易见。
海商也好,宗族也好,都不会在乎贫苦百姓的死活。
那些大人物自始至终需要的,只有廉价的奴隶罢了!
上辈子的韩时安,想要改变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