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心中一百个肯定,四公子是浑然不知的。
少夫人这是去哪里?
离家出走?!
不……不是吧!?
阿鲁刚要开口喊少夫人时,临山就像是早有觉察那样,一双鹰眼瞪了过来,阿鲁立时咽了下去。
“大哥,这般……好吗?”
不让四公子知晓,少夫人就这么出门了,而且要出城啊!
临山不理,车上宋观舟也一直在强忍小腹难受,余成那一脚,确实是伤到了她的身子骨。
疼!
当然,没有之前断骨头的疼。
忍住。
吉安本想亲自送一送这个年轻奇怪的四少夫人,刚开口,就被临山婉拒,“两府隔得又不远,这点距离,即便是贼子赶来,我临山也应付得来。”
何况,还有蝶衣蝶舞。
吉安也不好得强求,只能作罢。
所以,秦家也不知宋观舟的目的是温溪山庄,这事儿只有临山知晓。
蝶舞在出了城很久之后,才觉察到不对。
欲要问宋观舟,却看到宋观舟蜷缩在马车的软枕之上,双目紧闭。
寒风从车窗刮过,蝶舞很是不明白。
还是蝶衣拉过她的手,在上面写了山庄,她才恍然大悟,口型问道,“温溪山庄?”
蝶衣点点头。
蝶舞满脸疑惑,“四公子——”
蝶衣赶紧摇头,示意她别问了,免得吵醒了少夫人。
山路不易走,离城越远,道路上的积雪越多,尤其是拐到温溪山庄那个方向的岔路口,积雪更深。
这一走,就到傍晚。
温溪山庄的大门跟前,马车稳稳当当的停住,临山先跳下来,叩开庄子的大门。
庄子里平日是几家人守着的,一听少夫人过来,立时出门来迎接。
宋观舟这会儿幽幽醒来。
“到了?”
蝶衣点头,先给宋观舟整理好斗篷、围脖,确保裹得严严实实,方才开口,“少夫人,这山里头更冷呢,您千万小心别着凉。”
蝶舞已先行跳下车,用好的那条胳膊,搀扶宋观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