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抛弃,白哥。”
何诚咬了咬牙。
“她是。。。撑不下去了。”
“不是因为害怕所谓的责任,而是因为。。。当年教内发生的,那些信徒自杀的事情。”
“那些事情让她背负了过于沉重的道德枷锁和精神压力,她。。。崩溃了。”
“她尝试过求助,但。。。最后,她选择了去中立国自杀。”
“中立国自杀?”
白泽宁先是困惑,随即被更深的厌恶取代。
“呵,编故事也请专业一点,她明明是抛下了责任和我们,消失不见!”
果然,他并不知道母亲死亡的事实。
“不,她去了中立国,接受了安乐死。”
何诚打断他,将那个残酷的事实说了出来。
“安乐死?”
“这不是我编的。我有证据。”
“你还有证据?”
白泽宁冷笑,眼神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你一个外人,能有什么证据?”
“别以为从哪里听了点风言风语,就能来我面前胡说八道!”
何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掏出手机。
解锁,调出那个邮件附件,递到白泽宁面前。
“这是我收集到的。里面有一些伯母留下的东西,一些。。。她可能想让您知道,却没能送达的话。”
白泽宁狐疑地接过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段段仿佛带着温度和泪痕的记录。
【我的儿子泽宁,原谅妈妈。他们都说我是家族的希望,日月教未来的光,可我感觉自己活得好累】
【每次想到教里有年轻孩子离开,用那样极端的方式。。。想到他母亲哭晕过去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冰锥刺穿】
【是我错了吗?是我们宣扬的奉献和牺牲,将他们推向了深渊吗?】
【我问你父亲,他只是冷冷地说,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真的太冰冷了】
【泽宁,我的儿子,你总是那么严肃,像个大人,小时候你就不爱笑,总喜欢看书】
白泽宁拿着手机的手,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事,想像你父亲一样强大,但那真的太累了,孩子。】
【泽宁,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复我的消息,还是。。。你也在怪我?】
【儿子,妈妈真的。。。撑不住了。不是身体,是心】
【那些死去的面孔总是在我梦里出现,一遍遍地质问我,我睡不着,吃不下任何东西,感觉自己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