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燃加快脚步:「我没有不肯放下。」
「那你手上的婚戒代表什么?」
迟燃停下脚步。
柴竹步步紧逼:「迟燃哥,我知道这个品牌目前只做婚戒定制,另外一只又在哪里?」
迟燃屏住呼吸,他握住购物推车的把手,手背上爆出青筋。
「……柴竹。」他呼吸急促,咬字清晰而颤抖,「如果你还想和我当朋友的话,这种话以后就不要问了。」
「倘若我不想和你当朋友呢?」柴竹拦在迟燃面前,面容清俊,眼神坚定,他深深地望进迟燃的双眸,「迟燃哥,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迟燃几乎待在原地。
但很快,本能让他快速逃离。
「迟燃哥!」
柴竹在身后的呼唤变得模糊不清,但迟燃已经待不下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他打了个车,回到了家中,给柴竹发了一条消息:对不起,柴竹,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只适合做朋友。
发出消息后,他瘫倒在床上,手指却意外点开了从前的手机。
鬼使神差,他打开了从前的社交帐号。
宁颂雅依然处在他对话列表的置顶,只是被他拒收了所有消息。
等等……
宁颂雅的头像……变了。
变成了一张陌生的风景照。
这张照片展现出来的地点并不具备标志性,像是随手在街头巷尾拍下的转角,有阳光,有花影,有白墙。
迟燃放大了头像,盯着看了许久,最后默默地存了下来。
自打他和宁颂雅认识以来,对方对社交软体上的一切都没什么兴趣,更遑论打理。可能唯一的兴趣,就是装成那个可怜又缺钱的余安戏弄他,折磨他。
如今贸然换了头像,迟燃一边开心,一边忐忑。
开心是因为宁颂雅没有死。
忐忑是因为,宁颂雅最近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现在有什么立场去问?
第二天,柴竹还是照常敲响了迟燃的大门,迟燃一时间有些尴尬,可柴竹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依然礼貌微笑着举起手上的盒子。
「来帮我们笨蛋迟燃哥安监控了。」他的语气轻松,「虽然迟燃哥不要我,但是我还是愿意做迟燃哥的小跟班。可能这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