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补上。」迟燃深吸气,「颂雅,你的情况并不乐观,现在也并不是你闹小孩子脾气的时候。」
「你是害怕我父母找你麻烦吧。」宁颂雅轻声笑了,「你放心吧,当初他们都没能查到你身上,现在更不会。」
「你就一定执着于要给我这个教训吗?」宁颂雅的执着让迟燃感觉无法喘气,他拔高的声量让周围人都向两人而来,可他依然愤怒,「宁颂雅,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幼稚!」
「……」
宁颂雅难得没回话,他湿润的头发令他看上去格外乖巧。
雨似乎渐渐小了,他们的声音也更加清晰。
「我只是太想见你了。」宁颂雅眼眶红了,很快,泪水从眼睛里流出,但宁颂雅的声音依然平稳。
流泪的眼睛,平稳的语气,如此割裂。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和死了的确也没什么区别。」
「……」
「迟燃,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点感情,哪怕是恨,我都想求你多施舍我一些。」
迟燃后退一步,他咬紧牙关,害怕声音颤抖。
不得不承认,当宁颂雅真正出现在眼前时,真正用这样几乎哀求的语气请求他的怜悯时,他无法做到真的心如止水,更无法眼睁睁看着宁颂雅送死。
宁颂雅性格里的极端,没人比他更清楚。
「……我给你找个酒店。」迟燃说,「你去好好养病。」
宁颂雅不置可否,深深看着迟燃:「不要离你太远。」
迟燃掏出手机,刻意避开宁颂雅的眼神,随即打了个车,带着宁颂雅从医院离开。
两人一路上相顾无言,迟燃心烦意乱,却又害怕紧张。
宁颂雅的出现无异于意味着他们之间并不会轻易结束,但故事的发展权已经不再在迟燃一个人手里。他心中还有诸多疑惑,眼下看来,一时也得不到解答。
到了酒店,前台进行入住登记,迟燃下意识念出了宁颂雅的关键信息。
三人皆是一愣。
前台看了两人一眼,小心翼翼问道:「请问两位的关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