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里,一束鲜花静静的待在里面,花瓣上似乎还沾着露水。
“今天还送了啊。”
自从他住院以来,宋教授每天都会派人来送一束花。
陆星转动轮椅,靠近了床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厚重的花瓣,指尖被露水染湿。
他的手调转方向,从花瓶里抽出了一支花。
也不知道是花瓶太小,还是花束太大,似乎塞的有些满满当当。
导致当他抽出花时,整个花瓶都失去了平衡,砰地一声掉在地上,而后咕噜咕噜的滚动了起来。
幸好这花瓶结实,回头我也买一个陆星的目光顺着滚动的花瓶,心里浮现出来了这个想法。
嗯,绝对不是想要直接拿走。
“嗯?”
病房的门突然打开,池越衫看到了滚到自己脚边的花瓶。
她双手环抱着胸,那张精致清婉的脸庞,有些诧异。
半晌,她微微挑眉,笑道。
“不欢迎我的话,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来表达吧?”
陆星操纵着轮椅,艰难的往门口走来,一边走一边说。
“扔向你的是花,可贵了,怎么能说是不欢迎你呢。”
池越衫弯腰,捡起了花瓶。
里面确实还放着大半束花,看着挺新鲜的,还带着露水,而陆星的手里,也还捏着一支。
“你怎么坐起轮椅来了。”池越衫拿着花瓶,朝着陆星走去。
行走之间,那身定制的旗袍,更显身形婀娜。
池越衫走到陆星眼前,把花瓶递了过去,心想明明陆星都能下地走了,怎么又坐上轮椅了。
陆星没有接过花瓶,只是把手里的那支花插了回去,笑道。
“劳驾放到那里的桌子上。”
“”池越衫有时候真的想敲敲陆星的脑袋,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
她一边生气,一边窝囊的抱着花瓶,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砰、花瓶落在桌子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
陆星操纵着轮椅,利索的转了个弯儿,顿时眼睛都亮了,真别说,还挺丝滑的。
池越衫坐在床边上,两条长腿叠放在一起,双手往后撑在身侧,看着陆星开发着轮椅的各种玩法。